第二回合。
readygo!
年輕警察很嚴厲地問茍媽媽:“你為什么打他?”
茍媽媽嚇了一跳,一米七幾的林小娟馬上把她護在身后。
然后林小娟把情況簡要的跟警察說了一遍,警察跟著茍書寒三人上了公司“遺址”,問了茍書寒好些個問題。
比如公司領(lǐng)導(dǎo)叫什么名字。
茍書寒說:“只知道叫經(jīng)理跟主管。有時候好像主管姓劉,因為有同事喊他劉主管,有時候卻好像姓朱,又有新同事喊他朱主管。經(jīng)理姓什么就不知道了?!?br/> 大叔警察皺眉:“什么豬呀牛呀狗呀的?!?br/> 茍書寒問:“哪里有狗?”
大叔警察說:“你不就是嘛,你不是姓狗嘛?”
茍書寒沒敢頂嘴。
警察又問:“同事呢,叫什么?”
“我們平日都很少喊名字都是喊的代號,像我的外號就叫凌凌漆,有時我也會叫豬肉佬,我對面那位叫里昂,偶爾叫天真終結(jié)者,我后面的叫不舒服斯基,右邊的叫猴子,左邊的叫三豐他師兄,反正許多許多外號,都記不太清楚了?!?br/> 茍書寒認真回答,警察認真的問著,從兩位警察越擰越緊的眉頭里可以猜出,這事情一定很棘手。
到后面,搶答題來了。
“那你要舉報公司哪些違法行為?”
林小娟搶答成功。
“非法拘禁加電信詐騙以及商業(yè)欺詐很多很多罪名?!?br/> 茍書寒忙說:“沒有違法,沒有違法。”
茍媽媽女子單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沖過來對著茍書寒又是一耳光。
這一耳光充分的展示了深圳速度,響亮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茍書寒當時瞬間腦海里響起了那句旋律“讓我們蕩起雙槳”,或許耳鳴到產(chǎn)生了幻聽吧。
這一巴掌勝在速度而不是響亮,著實嚇到了兩位警察。
在警察眼皮底下隨意打人,哪怕是打自己兒子也不行!
所以,第三回合徹底把警察惹煩了。
年紀大的那位吼到:“帶走!”
茍媽媽嚇得抱住林小娟,年輕警察見此輕聲說道:“別怕,只是去局里錄口供而已?!?br/> 錄口供確實不可怕,作為報警人,三個人錄口供也只花了二十多分鐘,那時候天還沒有黑。
就像蝙蝠俠漫畫里那般,哥譚市需要英雄,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的韋恩老爺就會換上另一個身份。
深圳市沒有蝙蝠俠,但是有許多小丑。
茍書寒當時坐在椅子上,扮演著壞人的角色,想著他這一代人熟悉的陳佩斯演的小品里的臺詞:“隊長,是我!”
茍書寒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一般。
他感覺公司沒有對不起他,自己卻要報警揭發(fā)他們。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報的警,但整個公司已不存在,而他又是這個公司現(xiàn)存的唯一活化石員工,史上最搞笑戲碼上演了,他自己報警把自己抓了。
于是,一個晚上來了茍書寒也不知道是什么小組和什么小組的什么警察和什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