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雨樹梅煙贈送的平安符,謝謝~~
洪昌黎是太子不折不扣的支持者,且此人向來與老三母族寧家不對付,稱為死對頭也不為過。
這一次寧家的人可是沒少參這洪昌黎,孟昭帝的確沒想到孟朗的態(tài)度與寧家人卻截然不同。
不過,這倒是讓他頗為滿意,身為皇子本就不應該過度的跟受到母族影響,這一點上寧氏對郎兒的教養(yǎng)分寸把握得不錯。
聽到父皇再次追問,孟夏點了點頭,頗為客觀的闡述道:“三皇兄說洪昌黎該死,但此人在朝中關(guān)系盤根錯雜,若處理不當可能會引起些朝堂的混亂。所以在沒有找到妥善之法根除隱患前,最好留其性命,以觀后效?!?br/> “還有,三哥曾言,洪昌黎雖貪,可其能力著實難得,只要真心悔改,有朝一日說不定對父皇對朝廷還有大用,基于惜才上來說,簡單殺之也有些可惜?!?br/> 孟夏并沒說謊,這些話的確出自孟朗之口。
孟昭帝聽罷,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雖并沒有直接評論孟朗的看法,但神色間卻已然表露出滿意之色。
看來他這老三不單單頗有遠見,而且大局觀極佳,心胸與氣度也非常人可比,是個可逆之才呀!
“父皇您笑什么,是不是覺得三哥的想法過于仁慈了些?”
孟夏見狀,故意問道。
“喲,聽你這口氣,倒像是不大贊同你三皇兄的觀點?”
孟昭帝邊反問邊將手中的大剪刀空著咔嚓了兩下,準備再次動手修剪盆栽。
“那倒也不全是,我倒是覺得吧這洪昌黎事發(fā)得正是時候。”孟夏眼睛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副忍不住想笑的模樣,看上去頗有幾分要打落水狗的蠢蠢欲動。
“嘖嘖,你這丫頭什么意思?看你笑成這副模樣,父皇都替那洪昌黎覺得背脊發(fā)涼起來?!?br/> 話雖如此,可孟昭帝地是笑意盎然,哪有半點不好的模樣。
“父皇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呀?”
孟夏湊近了些,挽著孟昭帝的胳膊意壓低了些聲音神秘不已地說道:“父皇,根治水患的人才您已經(jīng)找到了,如今這大筆的治水錢款不也有現(xiàn)成的了嗎?要是罰沒洪昌黎的贓銀家產(chǎn)還不夠,您干脆順勢肅清一下朝堂風紀,再抓幾個大蛀蟲,不就什么都夠了?”
“你呀你呀,難怪要說你三皇兄太過仁慈,瞧你這都動的都是些什么歪腦子。這可是朝堂大事,關(guān)乎整個江山安穩(wěn),哪能跟你所說的一般隨心所欲,簡單粗暴?”
孟昭帝一聽,頓時便伸手戳了戳孟夏的額頭,看似責備,可實際上半點力度都沒有。
“那倒也是……阿夏自然比不了父皇周全,請父皇恕罪?!?br/> 孟夏見狀,自是認著錯。
不過可她心里頭卻明白,自己這番話極合父皇的心意。
區(qū)區(qū)一條蛀蟲的性命留與不留對孟昭帝而言只是一句話罷了,既如此,能物盡其用當然才是最合乎心意的。
孟夏只不過順著孟昭帝的心思將這些用自己的口吻道了出來罷了,孟昭帝其實早就有了,只不過顧及于朝堂各種各樣的聲音,才會遲遲沒做出正式的決定。
“行了,不過是咱們父女間說幾句體己話罷了,沒什么罪不罪的?!?br/> 孟昭帝和顏悅色地轉(zhuǎn)開了話題,側(cè)目問道:“朕聽劉利達說,你昨個找了御膳房的人準備學做長壽面?”
“父皇,這您都知道?”孟夏一聽,又是驚訝又是不好意思地:“這方面阿夏還真是太笨了些,還沒學會,正打算一會再去學來著。”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學這個?”孟昭帝有些不解,這可不像阿夏的性格。
“過些天便是三皇兄的生辰,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送他,就想著學著給他做碗長壽面。好不好吃咱們另說,總歸是我親手做的表達一下心意嗎?!?br/> 孟夏笑瞇瞇地說道:“再說我趁這次學會了,等到明年父皇過壽辰的時候,這么久的功夫練下來,手藝肯定差不到哪兒去了,到時再做給您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