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珍珠第一次來學(xué)校,她看了操場上的各種運動設(shè)施,要不是還要找莫先生問話,她還真想到處參觀參觀:“看著還行,是按我的設(shè)計稿設(shè)計了?!?br/>
魏子規(guī)問:“你一次都沒來過?”
她道:“若是事事親力親為三頭六臂都不夠用。一位成功的領(lǐng)導(dǎo)者……”她指了一下自己,比如她,“得會分配工作,找人來監(jiān)督施工就行了?!?br/>
珍珠對工程質(zhì)量還是放心的,楚大叔是奉旨出錢建設(shè),既是奉旨必不敢吝嗇克扣工程款項。
魏子規(guī)好笑,她夸起自己向來不害臊的,他看著空曠處立著的一張網(wǎng)問:“那是干什么的?”
珍珠道:“打排球的,那邊是蹴鞠的。我已經(jīng)讓人購買了一批圖書,到時再擴建一間圖書室,小朋友可以自由借閱。若是少爺有不看的舊書文具,也可以捐過來,獻獻愛心?!?br/>
可惜了忽彌詹那筆銀子,估計是收不到了,現(xiàn)在這學(xué)校的所有支出都是她一個人掏錢,她要想辦法多拉些有錢的贊助人。
魏子規(guī)道:“找個人問問莫先生在哪?!?br/>
珍珠搖手道:“不用,課程表是我編的,這個時辰應(yīng)該在上思想課。你知道么,思想課的教材我也有份參與編寫?!闭渲槭治枳愕?,興奮且熱血的說著,“沒想到有一日我的名字也能被寫到課本第二頁上,雖說用了假名,但這也代表了我曾經(jīng)為大晉的教育事業(yè)做出過一份貢獻?!?br/>
魏子規(guī)愣了一下,連跟來的王乾蓀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魏子規(guī)道:“莫先生看過么?就你的道德情操,你確定你不是來禍害那些孩子的?!?br/>
珍珠瞪他,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珍珠順著朗朗讀書聲走到窗前,她朝正在講課的莫先生揮了揮手。
莫先生看見了,放下手中的書,讓孩子們先自習(xí)。
他走了出來問道:“怎么過來了?”
魏子規(guī)和王乾蓀行禮。
珍珠單刀直入:“福姨不見了,先生知道她去哪了么?”
莫弈將衣袖上的褶皺扯平整:“人不見了,應(yīng)該去官府報官,怎么會來問我?!?br/>
珍珠道:“那夜我和魏子規(guī)看到先生偷偷跟著福姨,就在寅闕巷那,我問過你有沒有去過,你撒謊了。”
莫弈笑,原來那日她在套他話:“若是覺得我有問題,怎么一直隱忍不言?”
珍珠道:“我是覺得我爹和趙先生都看中的人,人品自然差不到哪。犯法的事你應(yīng)該不會干,可能是有什么苦衷才選擇騙我,我原也不想逼先生,可現(xiàn)在福姨不見了,若知道什么線索,就告訴我們吧?!?br/>
莫弈沉思,良久后,坦白道:“先前跟蹤她是因為懷疑是她殺了我義兄?!?br/>
珍珠有想過各種莫先生跟蹤福姨又不好啟齒的理由,比如一見鐘情,又比如債主追債,可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原因。
莫弈道:“當年我考上功名,在晉城待了一小段日子對官場爾虞我詐阿阿諛奉承那套心生厭倦,便直接棄了官印辭了官游山玩水周游各地?!?br/>
珍珠道:“看來莫先生家中就算不是有萬頃良田萬貫家財?shù)拇蟾恢?,也是不愁衣食的殷實家庭?!?br/>
莫弈道:“你查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