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洲臉色一變,神色緊張,“你別這樣,這事本來鬧得就夠大了,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肯定會不可收拾的。家丑不可外揚啊。”
“家丑?”梅靜冷笑,“人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什么家丑不家丑的!白江洲,你耳朵聾了嗎?醫(yī)生的話沒聽清楚?要不要我再重復(fù)一遍給你聽?”
“小靜,你別激動……”白江洲很為難。
“激動?我怎么能不激動?”梅靜歇斯底里地尖叫道:“醫(yī)生告訴我,小鋒很有可能一輩子變成植物人,他骨頭都碎成那樣了,就是治好了也要坐輪椅上。他一輩子都?xì)Я?!這次我要是不把那小子弄死,我就不是梅家的人!”
說完,梅靜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白江洲見狀就要攔住她。
這事要是傳到梅家那頭去,天知道會演變成什么樣?
“放開!你給老娘放開!”梅靜火冒三丈,厲聲尖叫,“白江洲你給我聽著,這次的事你要是再敢攔著我,或者站到那死丫頭那邊,我就馬上跟你離婚!我倒要看看,沒了我這個梅家背景的人撐腰,你的白氏集團(tuán)會不會馬上給人吞了!”
白江洲臉色鐵青,只得松手。
事情演變到這地步,他就是想要不讓事情鬧大,怕是也不行了。
梅靜走出病房,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里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聲音,“小靜,才回去幾天怎么又給我打電話,想爸了?”
梅靜微微啜泣,語氣悲傷道:“爸,出事了……”
這一開口,頓時就讓那頭的老人聲音冷了下來,“嗯?怎么回事?”
“爸,小鋒出事了!”梅靜哽咽道:“小鋒被人打了,全身粉碎性骨折,現(xiàn)在只能躺在床上,隨時可能陷入昏迷。醫(yī)生說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就是治好了恐怕也要坐輪椅上……”
“什么?!”電話那頭的老人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震驚無比,旋即聲音中帶著暴怒道:“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居然連我梅元祖的外孫都敢打?!”
梅靜一聽梅元祖的口氣,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喜色,還有一絲憤恨和怨毒。她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把事情說成了白雨薇和江洹想要廢掉白展鋒,以免日后白展鋒跟他們搶白氏集團(tuán)。至于白展鋒做過什么,說過什么話,則自動被她給忽略掉。
梅元祖靜靜地聽著,等梅靜說完,才說道:“行了,這事爸知道了?!?br/> 梅靜最后不忘了再告白雨薇一狀,“爸!你可一定要為小鋒做主啊!他被人打得那么慘!那個白雨薇簡直是個心腸歹毒的蛇蝎女人,她養(yǎng)的小白臉膽大包天,根本沒有把梅家放在眼里!”
“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先陪著小鋒,看看能不能找醫(yī)生快點治好小鋒,”梅元祖安撫了下女兒,就掛了電話。
美國華盛頓大使館附近,一處環(huán)境優(yōu)雅別致的別墅里,一個身穿著黑色襯衣,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人,放下手里的文件,眉頭皺了皺,掃了幾眼文件上的文字,卻怎么也沒有心情繼續(xù)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