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可心拽著別扭,一直被她拽了半里路,我終于忍不住道:“好了吧,大小姐,放手吧,現(xiàn)在還怕我丟了不成。”
可心哼了一聲,狠狠地甩掉我的手。也沒說話,自個兒跑前頭去了。
我緊緊跟在后頭。
這丫頭,好像心情不太好,有點兒發(fā)脾氣的樣子。
只見她一會兒抱怨我走得慢,沒有跟上她。一會兒甚至數(shù)落起她的地弓套來:“你呀你,屁用都沒有,三天了,天天被觸發(fā),卻一次也沒套到東西,我要你有何用!”說著又狠狠踢了一腳弓木。
可撒過氣后,她又很矛盾地重新把機關(guān)裝上,接著又指著數(shù)落道:“明天你再套不到獵物,我就把你給掰折了,沒用的東西!”
我在身后看得直想笑,問道:“我說丫頭,你怎么了?”
可心仍沒理我,狠狠白了我一眼。
我沒法,只能默默跟著,仍由她胡鬧。
我突然想到一個挺關(guān)鍵的事,便交待她道:“可心我跟你說,這地弓套在一個地方用久了,得換換位置,移去其他山頭重新布置,因為很多動物都有自己的活動范圍的,你在一個山頭套久了,動物就被套沒了。你不移動,就很難再套得著了。記住沒有?”
可心冷冷地給我扔了一句:“沒記??!”
這丫頭!
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
但我也知道她是故意發(fā)脾氣給我看的,我就不大所謂,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跟我犟多久。
經(jīng)過一條溪流時,我往邊上一塊平整寬敞的大方石上一坐,道:“我走累了,我要在這里休息。”
可心不管我,埋頭繼續(xù)往前走。
可走了一段,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我居然沒跟上來,而是大剌剌躺在方石上曬太陽。
她氣哼哼地走了回來,在溪流邊洗了把臉,然后挨著我身旁,也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笑道:“怎么,你也累了嗎?”
可心嘴一嘟,把兩邊腮幫鼓得圓溜溜的,很沒好氣地沖我問了一句:“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表姐?”
我知道她已經(jīng)跟蘇舞她們聊過天,我想離開的事,她知道了也不奇怪。我很認(rèn)真地給她點了點頭:“是的!”
可心道:“所以你又準(zhǔn)備拋下我們,自己跑是吧?”
我不想帶任何人走,這個問題遲早要對她說,所以這時仍然也不否認(rèn)了,點頭道:“嗯,我是準(zhǔn)備……”
可心小臉一甩,道:“我不管!”
我道:“你不管什么?”
可心道:“我要跟你去!”
我一聽。
我的天啊,怎么每個人,都是這一句,開口就要跟著我,難道我身上有糖嗎,那么吸引人。
我回道:“可這是不可能的。”
可心道:“為什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道:“我誰都不帶,干嘛要帶你?你蘇舞姐還有你夏夏姐,都要我?guī)ツ兀胰珱]答應(yīng)。你要是去了,她們能依?”
可心道:“我要去,你肯帶就行了,這又不關(guān)她們的事!”
我道:“那我也不會帶你的,你別多想了?!?br/> 可心不停地掄拳捶打我的胸口:“死樂樂,臭樂樂,你混蛋,王八蛋,你又要拋下我們不管,你去死吧死吧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