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吧?該我出手了?!碧煨嫒巳砦蓙y的氣息猛地一震,他單腳蹬地,地面隨之一顫,下一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盧北川面前,一雙拳頭轟向盧北川面部和胸口。
盧北川雙臂撥開格擋,兩人各自退后幾步。
天玄真人哈哈大笑,紊亂的氣息隨著盧北川的阻擋又減弱了一些,若以此方式進展,他走火入魔的情形還能夠制止呢。
當(dāng)即加緊了拳腳攻勢,每一拳一腳,都全力以赴,盧北川施展各種神通,他也渾然不覺,采取完全不抵抗的姿態(tài),然后你打在身上。
近乎入魔的軀體,已經(jīng)僵硬無比,被盧北川的真元神通擊中,反而感覺很是舒服,兩個人從院落中打到正殿,從正殿又打到西偏殿,從西偏殿又打到大殿屋頂,從屋頂在落入院落之中時,周圍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盧北川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體內(nèi)的真元消耗巨大,此刻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眼前這天玄真人依舊好似瘋狗一樣纏著他進攻。
實際上天玄真人軀體已經(jīng)受損嚴重,從被天罡火符陣燒中之后,接下來又被盧北川拳打腳踢,天玄真人的皮膚好像被燒黑的犀牛皮一樣,看上去又黑又硬。
皮膚收縮,在他體表出現(xiàn)了十幾道龜裂的口子,這些血口子裂開,露出里面的血肉,若正常人早就疼的死去活來,天玄真人渾然不覺。
望著瘋狗一樣窮追不舍的天玄真人,盧北川忽然醒悟,“哎呀,我怎么把這茬給忘記了,這天玄真人走火入魔,氣息紊亂,自己真元純合,和他斗法,實則是在消除他紊亂的氣息呀,難怪這家伙不惜迫害自己的身體,也要豁命沖擊。”
想通這個道理,盧北川當(dāng)即不再強攻,而是開始四處遁跑,時而圍繞院子四角,時而跳上正殿房頂,時而跑向后院。
盧北川不在進攻,天玄真人一身的氣息無處發(fā)泄,只能在后面叫罵侮辱盧北川,希望盧北川回頭和他交手。
盧北川不受刺激,繼續(xù)奔逃,如此進行了不到十分鐘,天玄真人感覺不妙了,在辱罵盧北川的時候,他的情緒也受到影響,隨著追窮奔跑,身體那紊亂的氣息頓時恢復(fù)如初,甚至以更為強烈的姿態(tài)開始沖擊他的氣海和頭部。
現(xiàn)在他面臨兩種選擇,第一立刻坐下來,壓制這股紊亂的氣息,第二,繼續(xù)追殺盧北川,任由這股氣息肆虐。
第一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盧北川怎么允許他坐下調(diào)整氣息呢。第二種情況的話,他百分百會走火入魔,到時候會是什么情況,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你這廝,當(dāng)真要眼睜睜看著我入了魔道?”天玄真人語氣緩和下來,實際上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和盧北川戰(zhàn)斗,只要盧北川用神通進攻,他紊亂的氣息就會減弱。
盧北川冷笑,“你有今日,全是你自己造成了,若你平常多注重基礎(chǔ),少一些浮躁,不制造殺孽,不吞服那些歪門邪道煉制出的丹藥,怎么會有今天?”
“我如何修行,還需要你來指點嗎?”天玄真人惱怒不已,在這種情況下,他身體越發(fā)的脆弱,只覺得氣海之中,忽然多了一股子黑氣,這股黑氣一出現(xiàn),瞬間將他體內(nèi)的所有真元進行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