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得知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后。
程懷亮真的是恨不得趕緊回來將這個姓崔的挫骨揚灰。
但是回來之后。
尤其是看見李承乾之后,他就冷靜下來了。
崔氏必須得活著。
并且,還不能苛待她,必須得讓他受著程家子孫的伺候活著。
只有如此才能堵住那些個文臣以及那些個文人墨客的嘴巴。
高處不勝寒啊。
“夫人安歇吧?!?br/>
“有什么需要就跟俺說?!?br/>
“如果俺不在就找俺爹,俺娘要?!?br/>
“程家,這輩子也不會虧待您?!?br/>
說完,程懷亮深深地看了崔氏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一瞬。
崔氏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雙手抱著膝蓋,就像是孩童一樣,放聲大哭。
另一邊。
為了審問錢掌柜。
李承乾特地和程咬金借了一間沒人居住的院子。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程咬金特地清空了院子周圍的奴仆。
并且嚴令禁止這些人,靠近院落。
這樣一來,富老六行事也就再無顧忌。
聽著院內(nèi)傳出的陣陣哀嚎。
程家父子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的程伯伯?!?br/>
“往日里,你不是心最大的哪一個么。”
李承乾笑呵呵的看著程咬金道:“今天,怎么變成這樣了?”
“事不關(guān)己,才能高高掛起。”
程咬金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這火都燒到俺老程的眉毛上了,俺老程心再大也不成啊。”
“呵呵?!?br/>
“程伯伯放心好了?!?br/>
“這些事情,不會燒到你身上的?!?br/>
李承乾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而且我也和你保證,我父皇絕不會因為這事向你問罪的?!?br/>
有他這句話。
程咬金倒也能放心一些了。
時間不長。
富老六就從院里走出來了。
他走到三人面前,挨個行禮,隨即道:“他開口了?!?br/>
“哦?”
“這么快?”
李承乾有些意外:“那錢掌柜,不是說粉身碎骨,還剩張嘴么?”
“呵呵?!?br/>
富老六輕蔑一笑:“那也就是吹吹牛,誰的骨頭,能有刀硬。”
“也對也對?!?br/>
李承乾跨步走進了院子。
此刻。
那錢掌柜就被捆在院子當中。
兩個六率成員,正在整理著剛剛行刑逼供的用具。
李承乾目無旁物,走到錢掌柜近前:“說說吧,那小丫頭在哪?”
這時候的錢掌柜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意氣奮發(fā)。
披頭散發(fā),滿臉是血。
聽聞李承乾發(fā)問。
錢掌柜緩緩抬頭道:“小姐,現(xiàn)在在秦州?!?br/>
“秦州?”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
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他可是才從秦州回來沒多久啊。
“你敢騙我?”
李承乾一把揪住錢掌柜的衣領(lǐng):“我看你是苦頭沒吃夠,對吧?”
一句話,將錢掌柜嚇得瑟瑟發(fā)抖。
顯然。
剛剛六率的那兩個人,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陰影。
“小人不敢期滿殿下?!?br/>
錢掌柜渾身顫抖著道:“我家小姐,的確是在秦州?!?br/>
李承乾松開了錢掌柜,緩緩向后退了兩步。
這一刻。
他的腦子無比凌亂。
要知道。
那時候李承乾為了調(diào)查張乃寬他們這一行人的罪證,幾乎將秦州翻了個底朝天。
而崔迎荷的布局,很明顯是從幾年前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