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庫的門可以從內(nèi)部打開。
如此說起來,這個金庫的設(shè)計也不能說不合理,有錢人總有些不想見人的秘密,如果有監(jiān)控什么,他們斷然不會把貴重的東西,或者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存在這里。
史帕克看著這個金庫密室:
“那,他們幾個被告在里面,不會憋氣憋死嗎?”
克里絲摸著頭,是一種絕望,一種對窮人想象力的絕望:“我們那么高級的金庫,當然是有通風系統(tǒng)的,這是常識吧。而且我們?yōu)槭裁匆鰞?nèi)部打開的功能,就是怕萬一通風系統(tǒng)壞了憋死客戶,這些都是大主顧得罪不起?!?br/> “那……有沒有可能犯人是通過通風管道進去的?”
“你美劇看到了吧,不可能,這個通風管道長寬都只有30厘米,就算體積比較小的侏儒,不,你們叫霍比特人,都過不去啊?!笨死锝z說著指著妮絲蒂娜:“你這種瘦一點,頭可以進去。”
然后又指著史帕克:“你這種吧,估計頭都進不去啊,臉大真是可悲可悲?!?br/> ?。?!這攻擊太毒了!!可還沒等她反對……
“我知道了!”王喜尼很久沒有說話,突然冒出了一句:“我明白案犯的作案手法了,現(xiàn)場并沒有第五人!”
“怎么說?”審判長顯然想聽聽新的方向。
“就和證人剛才說的一樣,通風管道雖然人進不去……但是,有一個種族也許是可以通過的!”說著指向了被告三,牛鬼蛇神的蛇人——棠紅羽:“他們蛇人的身體柔軟而富有彈性,如果是他們蛇人的話,第一道鐵門是鐵柵欄,他擠一擠就可以穿過。而后以他的體型就可以從狹長的通風管道進入了!!兇手就是你!是不是?!”
蛇人棠紅羽被他突然這樣一說,感覺一口大鍋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自己頭上。似乎死刑離自己已經(jīng)不遠了,不由地感到害怕,本能的全身一縮。
戴在手上的手銬,哐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似乎有點尷尬,撿起來又往手上套了回去,手銬上狹小的縫隙,稍一用力,雙手就“?!钡財D進去了,自己戴回了手銬,努力當作無事發(fā)生。
……
…………
尷尬,無法形容的尷尬。
64秒的靜止畫面,在整個庭審的b格都一下子升華,達到了一定的藝術(shù)高度后。
“我認為檢方說的很有道理。”審判長對于蛇人可以進入管道這件事,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懷疑了。
王喜尼覺得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所以,當時被告三,也就是棠紅羽!他從大堂的通風管爬了進去,從金庫內(nèi)部悄悄打開了大門,然后走出門外,對門外的兩個保安實施了攻擊行為。這就是這宗搶劫罪的真實情況了!”
合情合理!
就連史帕克和妮絲蒂娜都覺得合情合理!
如此一來,所有講不通的地方都能講得通了。
“唉……窮真可怕……”克里絲嘆了口氣:“我們早就考慮到從通風管道入侵這件事了,所以,金庫的通風管道,他的入風口,是設(shè)置在第一道鐵門后的,和外面的其他通風系統(tǒng)是不通的?!?br/> “那……那他就是從這個通道內(nèi)的入風口爬進去的!”
史帕克這一刻似乎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不!絕對不可能!監(jiān)控畫面被切斷后,兩個保安就走出了監(jiān)控室,背靠金庫大門,如果這時被告三,從大鐵門進來,再從入風口爬進去,就相當于是在兩個保安面前爬進去的!這太荒謬了!”
“慢著,到底是誰切斷監(jiān)控畫面的?你們四個誰干的?”史帕克突然想起來,有一個很古怪的問題。
“不是我?!?br/> “不是我。”
“不是我?!?br/> “不是我?!?br/> 四個被告都堅決否認道。
這就……不符合邏輯了,她繼續(xù)問道:“證人,我想問一下,他們是剪斷了監(jiān)控頭后面的電線?難道銀行斷電造成的??”
克里絲想了下:“不是,他們是剪斷了監(jiān)控室的光纖……”
“嗯??剪斷?哪里剪的?”
“唔……具體不知道,光纖是從監(jiān)控室一直衍生到鐵門處,有個無線的收發(fā)器,接收外面的監(jiān)控頭信號。反正這條線路整個不通,后來換了根光纖才好的,好像工人師傅說是中間有個地方斷了?!?br/> “慢著!是所有的線路一起斷了?”史帕克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和她想的似乎不一致。
“是啊,一起斷的?!?br/> “那就很奇怪了,如果根據(jù)保安們的證言,當時這四個人進入了大堂,他們是如何做到所有線路一起切斷的呢?這根線可是在外門和內(nèi)門之間,而這時四個被告的身影還在大堂呢??!”
這!現(xiàn)場果然還有第五人!
不然就沒法解釋這個問題了!為什么四個人當時還在一樓的大廳,而地下金庫的線卻被剪斷了,原本大家都以為是監(jiān)控設(shè)備的電源被剪斷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