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玉看了一會兒醫(yī)書,意識就從空間出來,見顧老爹也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早就坐在了一邊的草地上。
“冤家,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能來找我,再待一會兒吧!”女人留戀的聲音響起。
“不成,我也是趁著去趟下嶺村的功夫,才能溜出來?,F在得趕緊回去。不然,下次出來可沒那么容易了?!苯酉聛砭晚懫鹆虽冷浪魉鞯穆曇?。
“你那婆娘還能時時刻刻看著你?反正你若要找我,就到小樹林這系個藍布條,或者我系個紅布條,我每天都來看看。還有,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br/> 顧誠玉摸了摸下巴,原來這還是他們相會的固定場所,竟然還有暗號,那看來就不可能是過路人了,只可能是村里人,既然要走了,那肯定能見著臉。
“知道了,我走了,有時間就來找你。那事過兩天準保成,就是你出來真的方便?莫讓你家楊老三給逮著?!?br/>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管好你自己就成。你先走,我等會兒再走。”
小樹林里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沉重有力,想來是那個男人了。很快,一個身穿暗綠色粗布短褐的男人叢林中走了出來,他先左右望了一眼,顧老爹連忙拉著顧誠玉往里躲了躲。顧誠玉透過葉子的縫隙,看見了那個男人的臉,竟然是他?
顧老爹當然也認識這個男人,握著顧誠玉的手緊了緊。
男人見小路上沒人,快速地向村子里面竄去。
過了半刻鐘左右,那個女人也出來了。果然不出顧誠玉所料,這個女人果然是她。
“呸!就一個鍍銀的簪子,還當啥寶貝呢?”女人將簪子從頭上拔下,放在她的懷里,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抿了抿頭發(fā),又左右看了看,見沒啥不妥之處,才扭著已經不算纖細的腰肢走了。
顧老爹和顧誠玉都松了口氣,終于走了。顧老爹吐出一口濁氣,這都啥事兒???合著他們成了放哨的了?
“爹,他們剛才在干啥?咱為啥要躲起來?”顧誠玉故意表情困惑地望著顧老爹。
“?。窟@個......”顧老爹尷尬地撓頭,不知怎么跟個小娃兒解釋。
顧誠玉看著他爹的窘狀,在心里偷笑。“爹,難不成他們是去那里偷魚的?那個小池塘里有魚吧?”
“是??!是?。【褪峭掉~的,可惜那魚塘都荒廢了多少年了,都快被草給蓋住了,原先比這大多了呢!”顧老爹一看,那魚塘不就在這小樹林那邊過去嗎?一邊拉著顧誠玉趕路,還一邊慶幸兒子啥也不懂。早知道今兒就不走這條路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這條路本來就沒人走,連小路上都長了草,路都要被草給蓋住了。真是晦氣!
兩人耽擱了半個多時辰才到李郎中家。
李郎中家的院子很大,是石頭壘的院墻,還壘的比村里人家都高。院門高大結實,看的出來是請木匠打的,可不是顧家這樣,自家去山里砍了木頭,隨便將木頭釘在一起,就當成了院門??磥磉@李郎中家倒是頗有家底。
顧老爹上前敲了敲院門,“誰???來了。”應聲的是個婦人,想必是村里人常說的,李郎中的婆娘姚氏了。
姚氏開了院門,見院門外站著一個與她家相公年紀相仿的男子和一個垂髫小兒,對著小兒多看了幾眼,不由得內心贊嘆。在這鄉(xiāng)野之間,還是第一次看見長得這么好的男娃,就是她見過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都不及眼前的這個。不過,長得太好,也不見得是啥好事,更何況是生在這農戶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