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白白被捉呀。
這個時候,正好逃跑。
阿宇就道:“你想好了沒有,反正我是不想跟著輝哥干了,跟他干沒什么意思,永遠都是干跑腿的。要干,咱們單干?!?br/> 阿方不明白阿宇嘴里說的單干到底怎么個單干法。
“單干,就是你跟著我干啊。咱們趁著天黑離開,遠遠地走掉算了。我們當小弟的,干啥這么替人賣命啊?!?br/> 阿方聽阿宇的話,所以輝哥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也沒等到兩個家伙過來。輝哥非常非常郁悶。他是一個極度自信的人。剛開始還沒想到這兩個家伙會拔腳溜了,第二天一睡還睡到了很晚,差不多太陽高照了。呵呵,這真的很諷刺啊。輝哥睜開眼睛,揉了揉腦袋,大嗓門地就叫喚阿光和阿宇,可叫了好幾聲,還是無人答應啊。輝哥就有些奇怪,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阿光和阿宇是因為笨,找不著回來的路了。
輝哥的嘴里就歪歪嘰嘰地罵道:“這連個混蛋,別叫我逮住,逮住了,我將他們的耳朵揪下來!”輝哥心里發(fā)了狠。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阿方和阿宇已經(jīng)走出虞山鎮(zhèn),早就到了別的地方了。
輝哥又等到中午,這下他肚子餓了,零食也吃光了,這才覺出了不對勁。輝哥一拍腦袋,嘴里罵罵咧咧:“好個家伙,這是蒙我哇!”
完了,手下已經(jīng)溜了,輝哥只好自己單干了。
他可以告訴上頭,說自己的人兒都溜走了。但這樣說的話,也是讓自己沒面子。這老大當?shù)囊嚯y看有多難看哇。輝哥當然不會讓自己沒臉。他不服氣地想:走了就走了,走了反而好,他落得一個自在。那么,就自己去放火。
輝哥之前干過這樣的事兒,他還覺得這件事很容易。
但是,他現(xiàn)在得吃東西。一會兒還得問路。輝哥從車子里下來,沒見過幾個村民。好在,口袋里還有錢,輝哥就去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問問有沒有吃的。老頭兒就疑惑,問輝哥是干啥來的?輝哥就說,我是來旅游的哇。
老頭就笑了,摸了摸頭皮,說道:“這兒可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啊?!?br/> “怎么,這里不是虞山鎮(zhèn)嗎?”
輝哥知道自己不在虞水村,但他并沒有出離虞山鎮(zhèn)。
老頭更是哈哈笑起來了?!笆前。@里還是虞山鎮(zhèn),但卻是最窮的一個地方。住在這里的,沒幾戶人家。愿意住下的,都是因為在這里承包了魚塘,夜里要看魚,所以不好離開?!?br/> 原來是這樣。
老頭收下了輝哥的錢,但告訴他:家里頭就他一人,老婆孩子都在另一個村子住著,沒啥好吃的,飯還沒做好,只有現(xiàn)成的外頭晾曬的魚干兒。這魚干很難吃,但是輝哥餓啊,還是將老人給的魚干三下兩下地吃完了。
輝哥又回到車里。
經(jīng)過老人的指引,他已經(jīng)知道路具體怎么走了。
老人盯著輝哥的背影,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道:“這個人,我咋瞅著不像是啥好人啊?!?br/> 老人看到了輝哥肩膀上的刺青。農(nóng)村里的老人家都是保守的,這下冷不丁地看到一個年輕人,不好好裝扮,紋個刺眼的紋身,還是看不慣的。老人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兒。
輝哥已經(jīng)到了虞水村。
虞水村的工地上,工人們已經(jīng)吃完了飯,飯后是休息時間。大家伙兒就坐在空地上,手里拿著茶杯,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干活的都是男人,年輕的男人。工地上也有女人,但是不多。和虞水村這些被太陽曬得黢黑的婦女相比,徐婉芳和思繁就是天上的仙女了。當她們進進出出手里拿著照相機時,男人們的眼睛就有些呆。這是本能,并沒有什么覬覦的意思。畢竟,她們一個是林老板的女朋友,一個是林老板的表妹,都是城里人,有文化的人。林老板是大好人,來村里幫助村民們致富的,他的人,不管是天仙還是丑八怪都不能說半個不字。
其實,徐婉芳和思繁很好相處的,她們不像別的女人,嬌嬌滴滴,瞧不上農(nóng)村人。相反,徐婉芳很熱情。她不想拖林軒的后腿。建廠是大事兒,不能半點馬虎。林軒事兒做大了,更多的要考慮自己的口碑,不,是他醫(yī)藥集團的口碑。而且,徐婉芳是真心喜歡這里。農(nóng)村空氣好,新鮮。虞水村和她奶奶的老家相比,又各具特色。奶奶的老家是地多,虞水村是水多,差不多就是個魚米水鄉(xiāng)了。
與此同時,林軒的老房子已經(jīng)拆了。
許多村民都不理解,問那么好的房子,花大價錢建造的,干啥說拆就拆呀?又有村民說,林老板大概是不喜歡房子的構造,畢竟現(xiàn)在的房子年年外觀不同,大概林老板喜歡西式的建筑,說什么的都有。更有幾個婦女說大概是屋子空了好久了,陰氣太重,這樣的房子一旦有人住進去,會生病的。林軒也不解釋,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