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了小謝,孟樊快速的走了過去,拿起了他掉落在地上的兩把沙漠之鷹,又扯下了他身上的整條彈夾帶,纏在自己身上。
比起仿五四,沙漠之鷹的威力明顯要強上好幾個檔次。
龍三爺氣喘吁吁的走到了孟樊跟前,看著地上跪著的小謝,明顯的松了口氣。
孟樊拿了武器之后,把小謝頭上戴著的黑色頭套取了下來,頭套下,那是一張年輕的臉,看起來還有幾分青澀,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
孟樊將他平躺下來,又替他抹上了圓瞪的眼睛,隨后才將那黑色頭套蓋住了他的臉。
雖然是對手,但在此之前,小謝跟他并沒有任何交集,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他,這種生死搏斗,來自于形勢所迫,所以在小謝死后,應(yīng)當(dāng)給予應(yīng)得的尊重。
當(dāng)小謝的真容露出來后,龍三爺原本輕松了的神情變得再度緊張了起來,他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小謝的發(fā)色,抬起頭對孟樊說道,“不對啊,他這頭發(fā),不是銀色……你在石林里,殺的那個人,是銀色頭發(fā)么?”
“先找掩護再說?!泵戏戳丝此闹?,可以埋伏的地方仍然很多,趕緊對龍三爺說了句。
在說話的空檔,他順手拿起了狙擊槍,往里填壓子彈。
兩人很快進了樹林,背靠著大樹暫行躲避。
“我在石林里殺的那個,頭發(fā)不是銀色,這頭發(fā)的顏色,有什么問題嗎?”孟樊問道,因為龍三爺?shù)纳裆?,相?dāng)不對勁。
“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殺死小野身邊兩個保鏢的青年,頭發(fā)是銀色的。”龍三爺語氣沉著的說。
“看來汪嘯云并沒有遵守游戲規(guī)則?!泵戏渤疗鹆嗣碱^。龍三爺?shù)故钦f過對手里有一個,身手很厲害,單人徒手干掉了龍小野的兩個保鏢,不過,銀色頭發(fā)這個細節(jié),他并沒有說,估摸著是認(rèn)為無關(guān)緊要。
但是,此刻,這銀色頭發(fā)就成了一個關(guān)鍵點了,意味著此人,并沒有在已經(jīng)殺死的這兩個對手之中。
除了汪嘯云之外,長桂山上的對手,還有這個銀發(fā)青年,這么厲害的一枚棋子,他沒理由不用!
可是,他在哪?
石林的出口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走進剛才他們穿越過來的死亡地帶,步履很慢。
“大頭,快點!”龍三爺看清了那人是大頭后,大聲的催促了聲。估摸著大頭也聽到了這邊的戰(zhàn)況,所以跑了出來。
沒有小謝狙擊槍在上方的壓制,他自然不會受到什么阻礙。
“他受傷了。”孟樊看著大頭的動作,拿起狙擊槍,通過狙擊鏡望了下。
大頭的臉色慘白,不過全身上下,并沒有看到傷口,也沒流血。
“我出去看看?!饼埲隣斠宦犨@話,有些著急,作勢就往外跑。大頭跟在他身邊多年,感情深厚,情同父子。
“我跟你一起走!”孟樊跟上,“汪嘯云連丟兩枚棋子,肯定已經(jīng)發(fā)瘋,你現(xiàn)在要注意安全了,他或許改變了之前把你留到最后的想法?!?br/> “知道?!饼埲隣攽?yīng)到。
很快,兩人跑到了大頭跟前不遠處。
“大頭?”龍三爺喊了句,“你沒事吧?”
大頭的眼神略顯迷蒙,嘴角抽動,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三爺,小心銀發(fā)……”
話還沒說完,鮮血已從他嘴巴里流了出來,身體也朝前撲倒出去。
龍三爺趕忙上前扶住,可大頭儼然沒有了絲毫力氣,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龍三爺手上,龍三爺根本托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撲在了地上。
大頭后背心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刀,衣服全被染紅,一把匕首正插在他心窩的位置,直沒入柄。
在這種傷勢下,他還穿越了石林,找到了龍三爺,可謂是個奇跡。
看著大頭這幅樣子,龍三爺全身劇烈顫抖,想要用手去捂住那些受傷的口子,卻無從下手,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孟樊看在眼里,不免一聲嘆息。雖然一路上跟大頭沒多少交流,不過也算得上一個熟人了,沒想到竟然就這么死在這里。
另一方面,大頭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估摸著和蕭狄差不多,平日里對付七八個壯漢連氣都不會喘。
銀發(fā)青年用匕首直接將其殺死,的確是相當(dāng)強悍,以大頭的警覺性,沒理由是偷襲得手,再從大頭身上衣物的破損來看,兩人鐵定是正面廝斗過。
“龍三爺,現(xiàn)在不是悲痛的時候,既然殺死大頭的是銀發(fā),那我們的處境將更加危險,不能在這逗留太久?!泵戏嵝训馈?br/> 龍三爺?shù)椭^抹了一把眼淚,猛得站起來,滿是怨恨的說了聲,“走!”
銀發(fā)青年出手,就意味著汪嘯云動用了第四個人,完全破壞了規(guī)則。
孟樊不禁有些擔(dān)憂龍小野,在這么無恥的汪嘯云手底下,她還活著嗎?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按規(guī)則來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