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你們怎么來了?!瘪T永貴迎了上去,跟趙大高打了聲招呼。
這倒不是他自來熟,而是他跟趙大高的確比較熟悉,天虹區(qū)說白了也沒多大,趙大高又是區(qū)警察局的警察隊長之一,馮永貴平時跟他搞過關系。
趙大高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馮永貴跟前,“別大高大高的叫,叫趙警官。”
馮永貴微微一愣,心說以前能叫,今天偏不讓叫了,難道挨了常志國的訓,心情不好?但也沒放在心上,誰不都有個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是么。
指了指孟樊,他繼續(xù)說道:“趙警官,來得正好,我懷疑他偷竊紫金觀邸業(yè)主財物,你趕緊把他抓起來?!?br/> 他這話一出,搞得王侯等人相當緊張,趙大高帶了五六個警員過來,槍就別在可以看見的位置。但以孟樊的脾氣,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要真打起來,場面可就熱鬧了。
孟樊卻是沒說什么,站在那沒動,看情形,趙大高根本不是奔著自己來的。
果然,趙大高看了孟樊一眼后,沖他點頭笑了笑,以示友好。
開玩笑,昨天在環(huán)線上,孟樊撞得君哥毫無脾氣的整個現(xiàn)場,他就跟在常志國旁邊看了個一清二楚。
回去之后連夜審訊,君哥把什么都撂了,不單是葉欣這次的綁架案,以前犯的案子,也都交代得**不離十。
看完君哥那些案底,趙大高相當清楚君哥是什么樣的犯人,那就是個瘋子,好幾次靠著兩把手槍,從警察的重重包圍之下硬沖出來,這么多年來,折在他手底的警察多達六個,至于無辜群眾,死傷則超過兩位數(shù)!
趙大高估算過,這一次要不是孟樊,就憑天虹區(qū)警察局的這點人,要拿下君哥,恐怕很有難度。
所以,趙大高看到孟樊,雖然不可能主動上去跟他親近,但不妨礙跟他表達下友好。
馮永貴一看趙大高竟然對著孟樊笑,腦袋有些轉過不彎來,腦抽的嚅囁了一句,“趙警官,你跟他熟?”
“馮永貴,你涉嫌挪用公款,且收受賄賂,數(shù)額巨大,已經有人將你的檢舉材料上交警察局,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陳堂證供……”趙大高回過頭望著馮永貴,恢復了警察的威嚴。
“???”馮永貴愣住,嘴角抽了抽,擠出一絲笑容,“大高,你是不是搞錯人了?”
“你這是在藐視警員嗎?別雞毛廢話,老實點,銬起來?!壁w大高不耐煩的示意身后的警員動手,再不多說,往警車走了回去。
昨天連夜審訊君哥,搞得他一晚上沒睡,本來還想白天瞇一會兒,誰知道還被派來抓馮永貴,他怎么可能不煩躁。
馮永貴本能的一縮身子,把手伸進褲兜,想掏手機出來跟堂哥馮永才打個電話。
這一舉動,頓時引起警員們的警惕,幾個生精虎猛的年輕警員都咆哮起來,沖他一擁而上,將他按翻在地,有個別激動的,沖著他腦門猛踹了幾腳。
馮永貴發(fā)出殺豬似的慘叫,連拖帶拽帶上警車。
警車啟動,來去一陣風,很快就離開了圓形小廣場。至始至終,都沒警員對著孟樊放在那地上的一大堆現(xiàn)金看上一眼,更別說詢問它的來源了。
小廣場上,剩下一堆保安,群龍無首,都有些懵。誰都想不到,事情的發(fā)展會是這個樣子。
“樊哥,你太牛逼了,竟然向警察舉報馮扒皮,這一招借刀殺人,夠無恥,夠機智!”王侯最先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擠眉弄眼的沖孟樊說道。
“我是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么?真不是我干的?!泵戏嘈?,他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借助警察的力量來對付馮永貴。
“不是你干的還會是誰?”王侯根本不信他的話,“不過,你那檢舉材料靠譜么?別回頭又把他給放回來了?!?br/> “我哪知道靠不靠譜?!泵戏疅o辜背鍋,感覺很委屈。
這時,薛長生的手機響了,他接聽兩句,隨后掛了電話,雙眼有些發(fā)直。
“長生,怎么了?”孟樊看他表情古怪,問了一句。
“是人事部打來的電話?!毖﹂L生飄忽的回答說。
“馮永貴已經把你的辭退報告交上去了么,這人渣,都被抓了還坑你一把。”王侯無奈的說。
薛長生搖了搖頭,“不是辭退,是通知我當紫金觀邸的保安經理,即刻上任。”
“嘖嘖,這是好事啊,你總算熬出頭了!”王侯興奮的說道,“這下有你罩著,兄弟們的苦日子出頭了?!?br/> 說完,他走到那群保安面前,高喊道:“兄弟們,人事部認命咱們薛大隊長當保安經理,取代馮扒皮咯!”
頓時,保安們成了一鍋粥,大部分人都挺高興,只有幾個保安隊長,表情復雜,特別是剛被馮永貴一手提拔起來,取代了薛長生的保安一隊的隊長,簡直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