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啥都沒帶?就帶著巧丫走的?”春陽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
曹蘊眼睛也紅紅的,低著頭嘆息道:“王家跟西山村的人說她偷了家里的錢,過來倒是沒提這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帶了?!?br/> 頓了一會兒,曹蘊又道:“我覺得大姐是認真想過才帶孩子走的,你也別太著急,咱們慢慢找,大姐肯定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br/> 說是這樣說,可春陽心里還是著急的不行。
她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好,一直在想冬梅可能去哪兒,別說,還真讓她想到一種可能。
巧丫燙的肯定不輕,冬梅不能就那么放著不管,那么她很有可能帶巧丫去看大夫或者去賣藥。一個年輕媳婦帶著個身上有燙傷的小姑娘肯定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順著這個思路打聽說不定就能找到人。
第二天一早春陽吃過早飯又用塑料袋裝了幾張發(fā)面餅帶了一瓶水就要出去找冬梅,曹佩瑜不放心她一個小姑娘出門,她要在家看知禮,知恩又要出工蓋學(xué)校墊路也走不開,思量一番便讓她回村去找曹蘊,讓曹蘊跟她一起去。
其實吧,曹佩瑜是想讓她去找李家人,李廣柱夫妻不管下邊兒不是還有李永剛李永強嗎,都是自家人甭管是讓外人知道還是對冬梅而言肯定更熨帖,只是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口,怕她直接找李家的兄弟惹李家人不快,那還是跟曹蘊說好一點。
春陽根本沒想到這一茬,只很聽話的回村找曹蘊說明情況,曹蘊當(dāng)即便明白曹佩瑜的意思了。
她心疼的看著春陽說道:“你擱這兒等一會兒,我去叫人,咱多幾個人出去找還能快點?!?br/> 曹蘊先去李家叫李永強,又去學(xué)校把正在干活的李永剛叫回來,四個人商量之后決定先一塊兒去鄉(xiāng)里的衛(wèi)生所打聽情況,如果衛(wèi)生所找不到就一塊兒去鎮(zhèn)上。
果然如春陽所料,冬梅帶孩子來過衛(wèi)生所,衛(wèi)生員給巧丫燙傷的地方上了點兒藥,但孩子的情況似乎不大好,建議冬梅去縣里的醫(yī)院給孩子好好檢查一下,然后冬梅就帶孩子走了。
從衛(wèi)生所出來,李永剛什么都沒說先給自己卷一根煙,狠狠抽兩口就在春陽以為他要宣布接下來怎么辦的時候突然來一句:“媳婦,你說咋整?”
春陽:...
曹蘊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自家老爺們兒根本拿不出主意似的。
“這樣吧,永強你回去報信兒,告訴家里頭我們?nèi)タh里找大姐和孩子了,今兒肯定回不去,讓他們別擔(dān)心”,曹蘊安排道。
李永強不想回去,他也想跟著去縣城找大姐,想了一下說道:“去縣城得坐車,你們帶錢了嗎?要不咱們先回家取錢然后再一起去。”
“我?guī)Я恕保宏栺R上回道:“出門的時候就想到可能要去鎮(zhèn)上或者縣城就跟大娘要了點兒錢。”
曹蘊微不可見的笑了一下,也道:“我也帶了,快別磨嘰趕緊回去報信吧?!?br/> 確實不能磨嘰,冬梅和孩子是前天下午來的衛(wèi)生所,要是不抓緊找就更不好打聽她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