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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都緝捕使臣何濤一大清早,第一眼見到本州府尹相公時,直把他驚得是目定口呆,張口結舌,他此時心中極其驚詫,尋思道:他老人家那副長須呢!?
須知這位知州相公生平最為驕傲的便是自己這副美髯了,每每遇到得意之事時,下意識便會去撫髯長笑。哪知現如今下巴上面光禿禿的,乍一看時很不習慣。
此時何濤又見這位相公滿臉陰沉,心中實在不愿意上去觸他老人家的霉頭,只是昨夜自己得到了重要情報,此時不稟報又不行,只好把心一橫,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
“何濤!自你去鄆城縣捉拿晁蓋那廝,無端走風叫他跑了,現如今已經過去四五日了,你此時還有甚么話說?莫不是要逼我把你臉上的金印填上州名,這就刺配了去么!”那知州一晚上心事重重,提心吊膽的,此時這何濤主動迎了上來,直叫他頓時找到了出氣筒,只把心中的憋屈往這下屬吏員身上撒。
何濤硬著頭皮聽著這位府尹相公罵完,等他歇氣的時候,抓住時機立馬抬起頭來,小聲道:“知州相公勿要氣壞了身子,小人這里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晁蓋那一伙人有下落了!”
“那你還不帶人去將這廝們拿了,只顧在本官面前討甚么野火?”這知州想都沒想便怒道,等他吼完望著唯唯諾諾的何濤時,心里突然一驚,暗道:莫非此人也知道了晁蓋在梁山上?
何濤無端被罵了一頓,哭喪著臉道:“不敢相瞞相公,小人們實在是力有不逮,鞭長莫及??!那晁蓋此時并不在我濟州地界上,如今他跑到青州去了,在一處名叫二龍山的地方落了草,聚起了三五百嘍啰,此時正在哪里打家劫舍!”
那知州聞言如久旱之田突逢暴雨,直恨不得大叫出一聲“好”來!如今晁蓋這廝沒有隱匿江湖,讓人無跡可尋,反而是冒出頭來,怎不叫他喜出望外來!這廝既然落草為寇,想他一時半會也逃不了,且又是在鄰州的地盤上,如此總算是對東京的蔡京和北京的梁中書都有個交待了,總不能把板子都打在自己身上了罷,就是將來托人求情時,也有個說法不是。
只是這么多的想法出現在這位知州相公心中,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二十多年的宦海沉浮,早讓他練成了在下屬面前時刻保持著那種威嚴面孔的慣性,此時只見他微微一點頭,加重語氣道:“你可敢擔保,方才你所說的,不曾有半句虛言?”
何濤見狀忙道:“小人敢拿性命擔保!自從那日相公在小人臉上刺了這一排金印,小人在心中時時警示著自己,這幾日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并且發(fā)動所有弟兄和所有的關系四處探察這一伙人,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叫小人得到晁蓋那廝的下落,絕不會錯!”
那知州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朝他點了點頭,道:“你且下去,速請梁中書府上那兩位虞候和黃團練過來,我要與他們商討剿寇大事!”
何濤見狀忙行了一禮,急急去了,那知州此時身邊沒了人,這才展顏大笑,只見他笑了一陣,急忙取出筆墨,將墨研開了,便攤開紙在那里奮筆疾書,不多時,剛剛寫完最后一個字,又用了章,正好這兩個虞候和黃安一前一后的進了堂來,與他們見了禮,這知州也不打啞謎,一開口便道:“兩位虞候,現在下官這里有了晁蓋一伙賊人的消息了!”
那兩個虞候見狀大喜道:“那知州相公大人快發(fā)兵去抓呀!只顧跟我們在這里耽誤甚么?”
知州聞言心中一怒,心知這兩人還真不知好歹,強平下心火,道:“此時還要與兩位商議一下,方可行之!”
那兩個虞候見說對視一眼,忙問道:“還請知州告知詳情!”
那知州點了點頭,道:“晁蓋如今已經在青州落了草,只可惜下官無法跨界抓人,我此時已經寫就一封公文,準備交予青州慕容知州,請他為主,我為輔,畢竟二龍山在他青州轄下,下官不好反客為主。只是慕容知州若有意剿殺此賊之時,我濟州愿意全力相助,要將出將,要兵有兵,不計代價,只為了替蔡相公和梁中書報此大仇!”
兩個虞候見說面面相覷,頓了頓,方才問道:“知州相公,這個消息可靠否?”
“此乃下官手下三都緝捕使臣何濤送來的消息,如若不實,要他好看!”知州堅定道。見這兩人完全愣在那里,他便道:“這案子的主犯現在逃竄到青州境內,兩位虞候便拿著下官的公文,去找那青州慕容知州,請他定奪!下官這里便點起兵馬,只要青州有信過來,下官便配合剿賊,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