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有人發(fā)燒到39度多一點,一瓶點滴還沒有掛下去就想著出院,寧夏,你還真是出息了?!?br/>
熟悉的聲音傳來,寧夏有些慵懶的睜開了眸子,果不其然看到了林安的身影。
寧夏有些虛弱的輕笑一聲,“林安啊,你這消息可真靈通?!?br/>
從她進醫(yī)院恐怕連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林安居然能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她住院了,寧夏實在無法覺得這是一場巧合。
每一名醫(yī)生都有自己負責(zé)的區(qū)域,而按照林安的水平,肯定忙得團團轉(zhuǎn),無法走開的,可哪怕是這樣,這男人在自己面前總表現(xiàn)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寧夏心中說不上來感動,有時卻只覺得是累贅。
她沒辦法接受一個男人對自己這樣的深情,沒辦法接受更沒辦法回應(yīng),因此男人這樣的付出只會讓她感到累贅。
可哪怕是這樣她也只能隱晦的拒絕,無法不負后果的說出那些傷害彼此的話,因為他們是曾經(jīng)朝夕相伴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
不是不愛,更不是沒有感情,而是這一份感情從來都不是愛情,只是友情而已!
林安仿佛沒看到女人眸中的思索一般,對她的態(tài)度說不上疏離,也說不上親近,這樣的相處模式反而會讓寧夏覺得舒服。
仿佛在這樣的林安面前,她可以是那個肆無忌憚對自己青梅竹馬說出自己心事的寧夏。
寧夏看著不斷滴水的點滴,有些洋洋灑灑的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我若是不過來,難不成眼睜睜看著你燒成這樣還要出院?”林安反問道,男人眸中有些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心疼。
這樣的反應(yīng)自然沒有逃過寧夏的眼睛,寧夏下意識的回避了男人的視線。
她不喜歡,也不會給他任何回應(yīng),正是因為林安對她而言太重要了,重要到她無法忍受失去他的痛苦,所以她甚至連拒絕都要做的如此隱晦。
女人避開了自己的視線,林安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其實寧夏總給人一種文靜好相處的感覺,可只有林安自己知道這個女人固執(zhí)得很,固執(zhí)到只要她想,她真的可以一輩子不跟你產(chǎn)生任何交集。
正如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也永遠沒有辦法把滿眼深情拋給一個瞎子。
而毫無疑問,寧夏就是這個瞎子。
看到那一瓶點滴已經(jīng)掛完,林安故作若無其事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替寧夏抽了細針,替她按上了棉簽。
“我看你有些低血糖,回頭我給你做一些甜點補一補,你這段時間不如就住在醫(yī)院養(yǎng)一養(yǎng)身體,正好伯母就在你樓下,你隨時可以下樓?!?br/>
說完這句話,林安清楚了看到女人微挑的眉眼,似乎正在考慮這句話的實用性。
這二十幾年的陪伴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林安只從寧夏這細微的面部表情中猜到她心中所想。
“不如這樣,我去樓下病房打點一下,把你搬到伯母的病房,如何?”林安笑著說道。
寧夏咬唇,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林安,男人對她肯定的點了點頭,寧夏這才點頭同意。
這段時間她和莫天澤鬧得太難看,正好借著這一次生病的機會,避開他幾天,讓自己好好緩一緩自己的心情,想清楚現(xiàn)實。
寧夏從來不是一個遇事喜歡退縮的女孩,可是對莫天澤產(chǎn)生的種種感情太過于陌生,她真的需要找一個時間好好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情。
傍晚,下班后,徐武駕駛著車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后座似乎有些發(fā)愣的莫天澤,開口道,“莫少,今晚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城西的飯店嗎?”
其實莫天澤并不喜歡應(yīng)酬,按照他如今的身份,完全可以不參加那些場面,可是這段時間莫天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幾乎只要有邀請他的,他就會過去。
徐武心中暗搓搓的想:恐怕是和少夫人鬧了矛盾,所以不愿意回到半山別墅,怕兩人見面尷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