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天澤,他怎么會在這里?她和寧夏之間的對話,他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一時間,楚玲玲心中充斥著不安。
“莫……莫少,你什么時候……”
還不等她把這句話說完,男人已經(jīng)抬腳離開,看著她的眼神無比陌生,仿佛之前從未見過一般。
此刻,坐在出租車內(nèi)的寧夏正把玩著手機,其實她這手機里哪有什么錄音?不過是為了唬楚玲玲罷了。
奈何她說話的語氣太過于篤定,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突然,手機傳來一陣震動,寧夏被一嚇。
居然是程芳打過來的電話,說起來,她有很久都沒有接受到這位“好繼母”的騷擾了。
猶豫片刻,寧夏還是接通了電話,“有什么事情今日竟勞煩您打電話給我?”
“夏夏,你在說什么胡話呢?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背谭继搨蔚穆曇魪碾娫捘穷^響起,“我這是太久沒有聯(lián)系你,有些擔心你的身體?!?br/>
寧夏忍住了心中的作嘔感,故意說道,“放心吧,我這段時間身體安好,既然打電話過來只是為了擔心我的身體,那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還有事直接掛了。”
說著,寧夏就作勢掛斷了電話。
“寧夏,是我讓你母親打電話給你的?!蓖蝗?,一道眼里的聲音傳來,阻斷了寧夏的動作。
寧夏一愣,今天莫不是天上下紅雨了,父親竟然如此反常,打電話給她?
“父親怕是忘了,我母親正在醫(yī)院呢?”寧夏說道。
“程芳也是你法律上的母親!”寧父突然厲喝一聲。
隨后就傳來程芳“知性體貼”的聲音,“老爺,姑娘大了,再加上已經(jīng)嫁人了,性格乖戾一點,那這些委屈我都可以忍受下去的我不介意的?!?br/>
寧夏冷笑,“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你們了?!?br/>
她不想看到這對夫妻裝模作樣的場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簡直惡心透了。
“我有事找你,你給我滾回來。”寧父厲聲說道,語氣滿是命令,好似跟他說話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的下屬。
寧夏不以為意,淡淡說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夏夏,這好歹是你的父親,辛辛苦苦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讓你回來一趟難道都不可以嗎?”程芳故作失落的聲音傳來。
寧夏心中冷笑,恐怕寧家養(yǎng)一條貓養(yǎng)一條狗的待遇都要比她好吧?否則自己怎么可能心灰意冷至此。
寧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說罷,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倒是想要看一看,寧家這些人到底還要怎么吃她的肉?
車輛停在熟悉的別墅前,寧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哪怕自己在這個家里沒有歸屬感,可好歹也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如果一年后自己和莫天澤離婚,這世界這么大,到底還有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呢?
寧夏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將這種消極的情緒轉(zhuǎn)移。
再怎么說還有一年時間,這一年會發(fā)生多少變故,她也不清楚。
抬腳踏入這棟別墅,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顺谭剂钊俗鲊I的聲音。
“寧夏啊,你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到莫家,可至少還是姓寧,我們家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再怎么說也應該關心一下吧?!背谭奸_口奚落。
寧夏冷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寧雪大大方方的坐在沙發(fā)上,一臉不滿意的看著寧夏,“寧夏,我媽媽這么多年也算待你不薄,你跟她說話為什么要這么不客氣?”
女人的語氣中滿是義憤填膺,好似她是一個十足十的大惡人。
或許有些事情她早就應該看清了,只是一直假裝糊涂罷了。
哪怕寧雪平時和她假裝兩人之間的關系有多好,可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方便母女兩個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罷了。
寧夏勾唇,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或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