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段時間和莫天澤的相處下來,改變了她心中對他固有的印象,所以此刻哪怕遭受一點點委屈,都鼻尖發(fā)澀。
寧夏就這么靠著房門坐了下來,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就是感覺不舒服,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
書房內(nèi),莫天澤看著屏幕上一大串?dāng)?shù)字,突然感覺心情前所未有的煩躁。
他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今天上午寧夏在自己面前卑微祈求的樣子,在他的印像中,寧夏骨子里驕傲得很,除非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做到那種地步。
心口仿佛被人一把掐住了一般,突然感覺無比難過。
最終,莫天澤還是撥了一通電話給徐武,“寧氏集團的事情,交給你處理?!?br/>
“好的,莫少?!毙煳湎乱庾R的回應(yīng),隨后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莫少,你的意思是留還是……?”
按照寧氏集團如今的地位和權(quán)勢,對于莫天澤來說要留還是要毀,不過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哪怕隔著電話,徐武都能感覺到莫天澤的聲音冰冷的仿佛從寒水中撈出來一般,“你說呢?”
徐武皺眉,莫少的心思難測,他怎么可能能猜到他的想法?
可是當(dāng)他說完這句話以后,電話中只傳來了嘟嘟的聲音,顯然莫天澤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徐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司的心思難測,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難啊。
次日一早,寧夏就接到了程芳的電話,女人的語氣一貫的頤氣指使和充滿威脅,“寧夏,我跟你說的那些事情,你到底有沒有辦?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寧夏握拳,眸中閃過一絲憎惡,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你也給了我三天時間,這才第二天,我會盡量想辦法的?!?br/>
“你最好能早點想到辦法,否則我可不是那么心慈手軟的人?!闭f罷,程芳直接掛斷了電話。
寧夏突然感覺很累,累到她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可是這樣的想法僅僅在腦海中閃過的一瞬間,就被寧夏否定了。
下樓后,并沒有看到莫天澤,許是他也覺得厭棄她,特意挑了一個看不到她的時間離開了吧。
卻不想回到公司以后,才剛剛走進員工電梯,就被一人面色不善的推了出去,“這一趟已經(jīng)滿了,你等下一趟吧?!?br/>
寧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站到了電梯外,而電梯門已經(jīng)逐漸關(guān)上。
那電梯上面明明只有寥寥草草四五個人,她就算站在里面還有很大的空間,怎么可能已經(jīng)滿了?
可是那人面色生,寧夏并不認識她,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一號人。
她早上經(jīng)過程芳那個電話醒來時就興致不高,此刻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也沒有心情追究了,只能故作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等下一班電梯。
可是偏生像是巧合一般,下一班電梯到達的時候,她剛準(zhǔn)備走進去,就被人群擠了出來。
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重新在自己面前關(guān)上,寧夏分明看見了眾人對自己眼神的不屑,可是她卻不認識這些人。
“看!這就是昨天勾引莫少的女人?!蓖蝗灰魂嚤梢牡穆曇粼谏铐懫稹?br/>
寧夏下意識的回頭,看到身后兩個在說悄悄話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雖然打著說悄悄話的名義,可是聲音很大,怕是別人聽不到似的。
“???不可能吧,我看這個姑娘看著挺好的,怎么可能會動那些歪心思?”她的同班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有什么不可能?整個公司都傳開了,而且還有人親眼見證呢,我跟你講人不可貌相,尤其是這種女人。”
那女人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仿佛自己親眼見過一般。
看到寧夏的目光看向了她,那女人非但沒有在背后說人壞話而表現(xiàn)出來一點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的瞪了她一眼,隨后便拉著她的同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