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這個孩子對于陸沫夕來說,就像是上一世失去賀臻一般,心里承受著無比的煎熬與絕望。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賀臻一臉冰冷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醒時,他才輕輕的道了一句,“醒了?”
陸沫夕臉色蒼白,一臉驚慌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何景逸有沒有將孩子的事情告訴他。
“怎么了?只是被打了一拳而已,裝什么傻!”賀臻一臉無趣的看著床上的女人,臉龐上明明就大寫了不悅兩個字。
他剛剛?cè)ズ尉耙萘牧年懩Φ牟∏?,卻不知道那個男人發(fā)什么瘋,什么都沒有說就算了,還對他大吼大叫的。
而且最令他不爽的就是,那個男人竟然對他說什么,根本就配不上陸沫夕的愛。
男人想到這里,眼神突然不動聲色的沉了下去,緊緊盯著床上毫無血色的女人。
“餓嗎?”男人抽過一旁的板凳坐在了陸沫夕的身旁,看了看周邊都是放了一些水果后,嘴里突然淡淡的冒出了一句,“這里只有水果,你來例假了,不能吃冷的東西,我先去幫你沖杯紅糖水,等會讓瀟旭送點吃點的過來?!?br/>
“我不餓...”陸沫夕雙手攥在一起,身體隱隱的顫抖,聽到賀臻這樣的話后,心里那顆緊張的石頭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不餓也要吃點,公司這幾天你都不要去了,何景逸說讓你在醫(yī)院里多住幾天,那就聽他的多住幾天,等等過幾天我在接你回家!”
賀臻一句無意的回家,狠狠扎進了陸沫夕的心里。
回家...這是她曾經(jīng)最后的奢望,但是也變成了絕望...
“抱抱我...好嘛...賀臻...”陸沫夕真的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說出了這句話。
就像是一具即將閑散的魂魄,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支撐不住了,女人紅著眼睛抬起頭的那一刻,帶著一絲令人心碎的絕望。
賀臻臉色慘白的坐在一旁。
“只是受了點委屈而已,裝什么可憐?!蹦腥穗S即站起身,背對著陸沫夕,“既然醒了,那就趕緊好起來,公司還有一推事情等著你做。畢竟我賀臻....不養(yǎng)閑人....”
語氣冰冷毫無溫度,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劃過她的心臟。
果然是她想多了是嗎,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在乎的...算了算了,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所奢望的都是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的。
看著賀臻慢慢遠離的身影,陸沫夕只感覺她心里整個世界都在崩塌,淚水再一次溢出眼睛劃過她那張蒼白的臉龐...
男人隨后直接邁著輕盈的步伐直接走了出去,只是在重重關(guān)上病房時,他隨即全身無力一臉頹廢的靠在房門,渾身顫抖的雙手狠狠的拉了拉自己領(lǐng)帶。
還好還好他走出來了,剛剛那一秒他差一點沒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自己丟了什么重要的感覺,呼吸急促,神情慌張。
賀臻靠在門前拉至領(lǐng)帶的手上慢慢的落下垂在兩側(c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扯痛著。
僅僅隔著一道門,他卻感覺和這個女人隔了一個世紀(jì),甚至是隔了生死...
“賀總,老爺讓你今晚回家!”瀟旭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你說,我是不是已經(jīng)愛上這個女人了。”
“賀總...”
瀟旭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是不是愛上了陸沫夕,這個問題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男人突然低笑了一聲,“呵呵!算了!”
他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扯下領(lǐng)帶,整理自己凌亂的頭發(fā),隨后嘴角上揚,勾出一抹令人心碎的慘笑,不在去想里面的那個女人。
男人站直身體,反問道,“是不是慕家的人了!”
“是的,賀總,慕氏集團董事長今天來拜訪老爺,所以老爺讓你今晚務(wù)必回家吃飯...”
根本就不用瀟旭解釋,賀臻就知道慕家今天的用意,無非是提慕賀兩年聯(lián)姻的事情,將自己的寶貝女人慕子染嫁給他。
“去現(xiàn)做一份米粥,放點紅棗,多放點糖,但是不要白糖,讓他們用紅糖做,做好給她送去?!鼻懊娴脑捳Z氣冰冷的令瀟旭一震,但是后半句那聲給她送去,不知道為什么卻讓瀟旭心里充滿了凄涼。
“好的賀總,那您呢?”
“我先回家看看,先辛苦你一下,晚上我會過來?!辟R臻拍了拍瀟旭的肩膀,隨后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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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賀氏公館
如賀臻想的那樣一般,慕氏集團董事長帶著自己的女兒來賀家做客,與其說是做客,不如說是給他相親。
“慕伯父,好久不見!”將車停好,剛剛走進大廳時就看見慕城帶著慕子染坐在自家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