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貴吃過早飯,也扛著鋤頭去了田里。這時候的活還不算多,他一個人就干的過來。
早春的陽光看起來燦爛溫暖,但是照在身上卻沒有絲毫的熱度。遠山還是光禿禿黑黝黝的一片,近處的柳樹小草仍然沉浸在冷風之中。
田大貴呵呵凍的有些發(fā)紅的雙手,攏了攏耳朵,拿起鋤頭開始順著麥壟除草。要趁著天氣還沒暖和,草兒都還不大趕快鋤去。否則等到天氣暖和了,雨水再勤了,草就會瘋長起來的。
正干的起勁,卻聽到有人喊他:“大貴,大貴,你家來客人了,你家里的讓你趕快回去呢?!痹瓉硎谴謇锏呢S順叔。
“咋了叔,秀娘有沒有說是誰來了?!碧锎筚F以為是自己岳丈家來人了,平時自己這邊的親戚都是往大哥那里去。
“不知道呢,我剛才經(jīng)過你家的時候,就見大門敞開著,門口還栓了幾匹馬。那馬可是又高又壯氣派的很。小花慌里慌張的出門,我問她干嘛,就說家里來客人了,要喊你回家呢。我就說要來田里,順便喊你一聲。大貴,看樣子可不是一般的客呀。會是誰呢?”
田大貴茫然的搖搖頭,自己家沒有什么貴客呀,更別提還騎馬了。那馬可是有錢人家才養(yǎng)得起的,會是誰呢?
田大貴心里疑惑,腳下卻不敢耽擱,扛起鋤頭就往家趕。待回到家看到門口的高頭大馬,心里就更疑惑了。
一進屋,就看見屋子里站了好幾個小伙子,個頂個的排場,一個個氣宇軒昂。再看看自己的妻子,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剛哭過,待看見自己,秀娘的淚水又下來了。
“他爹,咱兒子,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