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午時,已經(jīng)沒有人再上山了,而寺中的香客也大多會選擇在寺中吃上一頓齋飯。故而此時的山腳下,只有他們這一輛馬車。想要求救不太可能,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下車的時候,小草已經(jīng)將一些藥粉捏在了右手中。這藥粉威力極大,只需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使一頭牛癱軟在地。但此時的小草渾身發(fā)抖,露出十分恐懼的神情,十足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孩子。
“咦,怎么下來了個小孩子?”幾個男子議論紛紛。
“喂,小孩兒,你家主子呢?怎么讓你一個小丫頭出來送死?”胡須男問道。
“我……我家主人……我家主人是柳家的二公子?!毙〔荨拔肺房s縮”的回道。
“什么?柳家的那個傻子少爺?”
“開玩笑的吧,咱們可是準(zhǔn)備干了這票就收手的,這……這讓咱們哥兒幾個以后怎么生活???”
“就是就是,我還準(zhǔn)備這次分了銀錢回家買地的……”
幾名男子小聲的議論著,盡管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可還是被小草聽進(jìn)了耳中。
原來是這樣啊。
“別吵吵了,”胡須男爆喝一聲,其余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小孩兒,叫你家主子出來,就說有人請他做客,有好吃的?!焙毮挟Y聲甕氣的說道,雖然他盡量的壓低了音量,可是在旁人聽來,依然是如響雷般震耳。
“各位叔叔伯伯,我家公子癡傻,在府中一直不受待見。這次來元空寺給亡夫人上香,也是求了大公子好久才應(yīng)允的。身上本就不多的銀子,已經(jīng)悉數(shù)捐了香油錢,此時已是身無分文了。大公子交代過了,午時必須回家,否則就永遠(yuǎn)別再踏入柳家一步。為此,我們才趕著這會兒下山,連口齋飯都不敢吃,就怕耽誤了回家的時辰,被大公子責(zé)罰。”小草眼中含淚,直把一個忠心的小丫頭演了個惟妙惟肖。
“不該呀,我聽說柳大公子對他這個胞弟可是愛惜的緊呀,哪會有你說的這般不堪?!焙毮猩磉呉粋€精瘦的男子滿臉懷疑的說道。
“是真的,”小草小走幾步,悲悲戚戚的說道:“大公子素來愛惜名聲,在外人面前對二公子一副寵愛的樣子,實(shí)際上二公子在家里連飯都吃不飽,連個下人都不如。幾位若是不信,我也沒有法子。我這里隨身還帶著幾角碎銀子,叔叔伯伯們要是不嫌棄就拿著,放了我們回家吧。”
“這......”幾個男子相互瞅瞅,有些猶豫。
小草趁著幾人愣神的工夫又往前走了幾步,快到那些人面前的時候,她快速的張開了右手,將藥粉灑向那些男子。
“你……”胡須男瞪大了雙眼,剛想說什么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其余幾個人也在同時倒了下來。
小草拍了拍手,走到這些人面前,挨個用腳踢了踢,都沒有動靜。這才向著馬車上喊道:“都出來吧?!?br/> 誰料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出來,小草的心一緊,連忙跑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不僅車夫暈了過去,馬兒倒了下來,連車廂內(nèi)的三個人也已經(jīng)昏了過去。幸虧車廂前身有有兩根支架,否則三個人就從車廂里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