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瑾瑜到底沒說出個什么‘為什么’,也懶得浪費(fèi)時間沖對方解釋,同對方攤牌,見對方沉默,她自然把對方的沉默當(dāng)默認(rèn),以為魏城也同意離婚,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等著對方到時拿離婚協(xié)議給她簽,也就沒多大在意面前男人一臉震驚復(fù)雜的臉色。
解決了事情,所以一連幾天她心情還算不錯,不過與此明顯對比的就是魏城一連幾天心不在焉復(fù)雜的神色,單瑾瑜沒多想,自然不會去想那些話所帶給魏城這男人的沖擊和刺激,尤其是她那一句‘我一分錢不沾’明晃晃的打了他這么多年的臉。
魏城城府極深又多疑,在這個女人吐出那幾句話,他甚至懷疑過這女人是不是心機(jī)太深糊弄他,演這一出戲存心讓他愧疚,只是這個念頭猜想還沒多想就被對方再次漫不經(jīng)心提起離婚協(xié)議的事否認(rèn)。
他看的出面前女人是真不在乎魏家太太這個位置,也不在乎他,或許說這么多年來,這個女人從未在乎過他,以前他沒想過,而今,他越想心里莫名越難受。回想這么多年他在外風(fēng)流,不管有多少個女人,可這個女人似乎一直過的很好,這么一想,魏城臉色越發(fā)難看,心里憋悶的緊。
一連幾天,魏城一反常態(tài)晚出早歸,只要每天出門必定每晚回來,魏城的反常倒是引起魏老爺子和魏竺的驚訝,而且魏老爺子還發(fā)現(xiàn)這幾天他這大兒子對瑾喻這兒媳婦的態(tài)度那一個叫微妙。不過雖然他對瑾喻這兒媳婦子嗣問題有意見,可想到已經(jīng)有其他女人將替魏家生個孫子,魏老爺子緩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樂于見得兩口子感情好,畢竟他這兒媳婦可比外頭的女人有價值多了。所以魏老爺子只旁觀并未插手,讓他們順其自然。
轉(zhuǎn)眼到了周末,魏城一改之前的冷淡和忽視,一早主動提出帶魏懿深小朋友去游樂園玩,魏懿深小家伙雖然對面前這個‘爸爸’心里有不少芥蒂和排斥,到底年歲小,受不住去游樂園玩的誘惑,沒猶豫多久,在魏城的誘哄下同意跟著去,又拍拍小家伙的腦袋讓小家伙哄他媽咪一起去。
魏懿深小家伙本就依賴自家媽咪,自然答應(yīng),在自家小家伙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時候,單瑾瑜還是忍不住對自家兒子心軟了起來答應(yīng)下來。
魏城舒了一口氣,開車帶兩母子去幼兒園,小家伙難得去游樂園,上車后一開心,立馬順手摸出他偷藏的手機(jī),小手熟練撥通自家干爹熟悉的電話號碼,沒嘟幾聲電話,等對面接起電話,小家伙沒忍住一臉興奮道:“干爹,我要去游樂園了!”
那邊坐在辦公椅上氣場迫人一臉冷峻的男人嗯了一聲,冷硬了幾天的眉眼也漸漸柔和起來,眉頭微挑,多了幾分入眼底的真實(shí)笑意,輪廓也隨之柔和起來問道:“你媽咪帶你去?”
小家伙猛的點(diǎn)頭:“嗯嗯,我媽咪還有……”小家伙突然轉(zhuǎn)頭,大眼睛看了一眼旁邊側(cè)頭瞧過來的魏城,不等小家伙說完,魏城卻忍不住打斷小家伙的通話,眉頭緊緊蹙起:“干爹?”又轉(zhuǎn)頭沖單瑾瑜問道:“深深什么時候認(rèn)了一個干爹?我怎么不知道?”
單瑾瑜懶得回對方。
可魏城的聲音有些大,小家伙剛好坐在他側(cè)邊,離魏城最近,所以魏城的聲音不可避免被某男人聽到,翟淵寧臉色下意識陰沉起來,下一秒,魏城先忍不住問小家伙:“深深,你什么時候認(rèn)了干爹,怎么沒通知爸爸?”,那一句‘爸爸’直接證明他的身份。
魏懿深小家伙也不怎么想同他面前這個‘爸爸’說話,更不想解釋,單瑾瑜此時輕描淡寫替自家兒子解圍:“碰巧認(rèn)識!”
魏城見身旁女人不想解釋,倒也沒再繼續(xù)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見小家伙如此興奮高興同其他男人打電話,魏城心里頗為不是滋味。
小家伙還沉浸再同自家干爹打電話的興奮感覺,完全沒在意旁邊魏城表情的復(fù)雜,嘰嘰喳喳說了一堆。他還想同自家干爹再多說幾句,翟淵寧此時心里卻再也沒有了閑情逸致和冷靜,盡可能柔和聲音說了幾句,便立即掛了電話,想到某個一家三口一起出游的畫面,尤其是某個孩子還是他親兒子,臉色驟然變得陰霾,眼底猩紅一閃而過,連帶擱在桌上的右手背青筋鼓了起來,青血管一凸一凸,漲的厲害,仿佛下一秒要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