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方真,高堯臣也了跟了進(jìn)去,只是入內(nèi)了,并不說話。
“取血一用,難道這世界還能檢查基因不成?”蘇子籍有些可笑,又有些緊張,什么滴血相融的鬼話,難道會決定人的命運(yùn)?
方真又笑了笑:“事關(guān)血脈,要驗一下你的身份才能說,需用你一滴血?!?br/> 說著,懷里掏出一個圓盤。
蘇子籍目光落在上面,瞳孔微縮。
“這物與在貢院門口見到的大同小異,莫非是同一物?不,看大小有些不同,應(yīng)該是有同樣效果的物件?!?br/> “這人說,事關(guān)血脈,難道說這是驗血脈之物?”蘇子籍心思百轉(zhuǎn),很快反應(yīng)過來,知道在這時,不可能反對,說:“可?!?br/> 方真取出一把鋒利小刀。
蘇子籍眉都不蹙一下,就伸手讓方真用小刀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盤上,方真卻不觀看,合上盤,說著:“這要稍等一刻時間?!?br/> 蘇子籍就虛心討教:“這是何物,難道是滴血認(rèn)親?”
“這本是朝廷機(jī)密,不過說給你聽聽也無妨?!币姷窝肓吮P內(nèi),方真放松了許多,笑著:“民間滴血認(rèn)親是假。”
“前朝有過記載,將幾人的血液共同滴注入同一器皿,不久都會凝合為一,不必盡系骨肉至親。”
“然而天璜貴胄鑒定,又有著必要性?!?br/> “故前魏世祖命人發(fā)明了這血脈盤,卻能鑒定血脈,但不能分嫡庶?!?br/> 這就很可怕了,蘇子籍才細(xì)細(xì)想著,沉吟間方真嘆著:“不過這辦法,僅僅局限于天璜貴胄,不能推行到官紳之中,更不能鑒定民間血脈。”
“要不,豈不是天下之風(fēng)一清?”
蘇子籍聽了,卻并不以為然,自己原本世界基因鑒定法,比這個可靠多,費用也不高,不過幾千元,但“天下之風(fēng)”清了么?
但轉(zhuǎn)念一想,古代和現(xiàn)代不一樣,現(xiàn)代就算查清是接盤俠,也無可奈何,最多是就是離合,古代是可以直接浸籠沉江。
這時,高堯臣咳嗽了一下,臉上毫無表情躬身:“公子,時間差不多了?!?br/> 方真頜首,他也有點緊張,將其打開,頃刻間,一股白氣騰起,宛是煙霧,彌漫在盤上,而白氣中,又凝聚著一絲淡金,十分顯眼。
“真有金氣!”看到這一幕,不僅僅方真驚喜,高堯臣也終于露出了除冰冷外的表情,看向蘇子籍,帶著驚喜。
這少年,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
全國上下,多少個人都沒找到的人,讓自己碰到了?
這是何等運(yùn)氣!
高堯臣面上現(xiàn)出喜色來,正要行禮和開口,方真這時冷靜下來,卻又是蹙眉,這一絲金線,又太淡了些,有點不符。
太子血脈,何等重要,不能忽視任何疑惑,要是認(rèn)錯了人,自己就算再有功勞,也難逃賜死之命。
當(dāng)下說:“且慢行禮,這事由我來與案首分說。”
“你喚我案首?”蘇子籍后知后覺想起了方真剛才喚自己的稱呼,有點驚訝。
“你這次府試,考取了一榜案首,沒人向你報喜嗎?”方真說完,就想到自己來時路上聽說的稟報,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