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華總出面,副院長親自交代,莊劍直接被安排進(jìn)了豪華的單人病房里。
趴在床上,t恤已經(jīng)被脫掉,后背上到處可見淤青。
劉靜怡含著眼淚,手指顫抖著在上面劃過,低下頭輕輕地吹著氣,“還疼嗎?”
“不痛。”莊劍大氣的說著。
確實不怎么痛。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剛開始的刺痛不知道是人變得麻木了還是消散掉,除非他活動身體,就這樣趴著的話,一點感覺都沒有,被劉靜怡吹著氣,涼涼爽爽的,舒服極了,莊劍不知不覺都瞇起了眼睛。
“請問,你們是剛剛車禍送來的傷者?”
門口有人咄咄咄的敲著門,莊劍扭頭看過去,兩個交警站在外面,皺著眉打量著豪華單間,劉靜怡急忙站起身來,“是的?!?br/> 交警拿出本子,認(rèn)真的記錄著經(jīng)過,在仔細(xì)詢問之后,將問詢筆錄遞了過去讓兩人簽字。
“那個司機(jī)現(xiàn)在怎么樣了?”莊劍忍著痛,鬼畫符一樣的簽好字詢問著。
交警搖搖頭,“還在昏迷中,聽說撞擊得太猛了,腦袋有淤血,搞不好要開顱?!?br/> 莊劍沉默著沒有說話,劉靜怡聽到對方傷勢如此嚴(yán)重,之前的氣惱也小了不少,突然想起那個女孩,“還有個,她怎么樣?”
“那個女孩沒事,只是被嚇壞了,身上有些擦碰,早就已經(jīng)回去了?!苯痪f道。
另一個交警看著莊劍的后背,“你命真大,正面撞擊都只是皮肉傷?!?br/>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聯(lián)系?!蹦昙o(jì)稍長的那個在走之前拿出名片,把它放在了床頭柜上,走了兩步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四周,遲疑著說道,“這里保險是報不了的,肇事者聽說沒什么錢,估計他也不可能出?!?br/> 莊劍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著說道,“這是朋友安排的,報不了沒關(guān)系,我們自己出好了,明天我就出院了?!?br/> “自己出?全部?”年紀(jì)稍長的交警試探著問道,得到肯定回答后,不再說話,笑著和他握了握手走了出去。
像他們的工作里,事故處理還包含著賠償扯皮的工作,像今天這個肇事者,車不值錢,又是強(qiáng)保,自己都要做大手術(shù),就連醫(yī)藥費(fèi)聽說都還在湊,這邊的傷者和店鋪那邊都不知道該怎么賠償,有人主動提出不需要承擔(dān),這讓他們的工作輕松了許多。
“我靠,他全部自己出?牛x,果然是住豪華單間的主?!蹦贻p的交警邊走邊說著。
“不光是錢,這里的房間你有錢都住不了。”年紀(jì)稍長的交警打量著四周,“哎,幾千就這樣沒了,不過這樣也對,真要跟那家伙索要醫(yī)藥費(fèi),估計人都要累死?!?br/> 兩人嘀嘀咕咕走遠(yuǎn),病房里,劉靜怡撇撇嘴,“劍哥,你成了財主了?!?br/> “不是財主。”莊劍把他所想的解釋了一道,隨后說道,“你看最近我都賺了不少錢,這點錢也不算多,何必找累,再說了,這也是沒事只是擦傷,要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之前那個是華總?”劉靜怡俯下身,一邊輕輕在他背上吹著氣,一邊好奇地問著。
西醫(yī)講究的是冷敷不能揉搓,中醫(yī)講究的是熱搓,還要大力推散淤血,既然是住在醫(yī)院里,當(dāng)然還是聽從西醫(yī)的了,冰袋還沒拿來之前,只能是劉靜怡充當(dāng)人形風(fēng)扇。
內(nèi)疚得緊的劉靜怡巴不得護(hù)士晚點過來,好讓她能為莊劍多做些事,看著淤青的后背,吹著吹著,忍不住眼睛又紅了起來。
莊劍看不見,樂滋滋的說道,“是啊,昨晚飯局的華總,我跟你說哦,他給了我一張十萬的支票。”
“什么?”劉靜怡停下了動作,“為什么給你?快拿給我看看?”
聽到十萬的支票,才出校門不久人還像個孩子的劉靜怡頓時激動起來,趴到莊劍枕邊,緊張的問道,“支票在哪里?不會是被撞壞了吧?那要不要找華總重新開一張,哎呀,他會不會認(rèn)?萬一不開了怎么辦?”
“沒帶出來?!鼻f劍看著劉靜怡的模樣笑著說道,“都怪你,早上催命一樣的,本來我還準(zhǔn)備出門把它給兌了的?!?br/> “怎么能夠怪我?”劉靜怡噘起嘴,“你那個房間和豬圈一樣,不走絕對要被熏死?!?br/> 莊劍訕訕的說道,“沒有那么臭吧?開了窗氣味善得很快的?!?br/> “臭,臭死了。”劉靜怡想起早上的味道,人忍不住作嘔,身體前傾,手不小心按在了莊劍的背上。
“痛,痛?!鼻f劍喊了起來。
即便是劉靜怡反應(yīng)極快將手抬起,淤青上面仍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手掌印。
“我不是故意的?!眲㈧o怡急得淚水嘩嘩的流,“怎么辦?怎么辦?護(hù)士,我去找護(hù)士?!?br/> “別?!鼻f劍呲牙咧嘴的喊著她,“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br/> 劉靜怡站在病床前,想要去叫護(hù)士又不想違背莊劍的話,正為難著,外面護(hù)士姐姐走了進(jìn)來。
“感覺怎么樣?”護(hù)士姐姐問道,拿著幾個冰袋,小心的往他背上貼著。
“剛剛我不小心按著他的傷口了?!眲㈧o怡癟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