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小心翼翼躲過那些酒瓶子,走到臥室門口卻誰都不敢進(jìn)。
萬一什么都沒穿,他們誰進(jìn)去都不合適。
正猶豫著要不要叫個女人來,床上的蘇堯忽然動了一下,翻身就把被子踢掉了。
還好,穿了。
沈默和江云飛全都松了口氣,走進(jìn)去想把她倆叫醒,可是到床邊的時候,兩個人再一次愣住了。
偏過頭假裝什么也沒看到,沈默聽見身邊男人重重吸了口氣,讓他不禁為蘇堯的前途捏了把汗。
蘇副總監(jiān)穿了件寬大的白襯衫,雖然腿也露在外面,但該遮擋的地方都擋住了,什么也沒露。
可她旁邊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只穿了一件吊帶裙,聊勝于無地遮住了重點(diǎn)部位,修長的雙腿和光潔的肩膀都露在外面,幸而蘇堯的腦袋枕在了她的胸上,不然她連內(nèi)yi都沒穿,肯定要走光的。
江云飛見沈默很規(guī)矩地避開,并且對自己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
一把推開蘇堯,男人用西裝外套裹住姜靨,將人帶出臥室扔在了沙發(fā)上。
呻吟一聲,姜靨看清了眼前的人,揉著腦袋含糊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跟我回家?!蹦腥死渎暬亓艘痪?,是,他是許她夜不歸宿安慰閨蜜,可沒允許她喝得爛醉如泥,連電話都不接,害他擔(dān)心了一上午。
“我不要.....”姜靨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整個人縮進(jìn)他懷里,哼唧著,“江云飛,我難受......”
有那么一刻,江云飛不想再忍了,他想要直接把人抱下樓,在車?yán)锞统粤恕?br/> 哪有這么考驗(yàn)別人控制力的,穿成這個樣子往人身上蹭,試問哪個男人受得了?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一是因?yàn)樵谲嚴(yán)锊滑F(xiàn)實(shí),二是這屋里還有別人,他總不能把那兩位轟出去。
三是姜靨是真的不好受,小臉慘白,貼在他胸口眼淚汪汪的,叫人舍不得再動她一下。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態(tài)度緩和了幾分,但并不算輕柔,屋里被老板粗暴地推了一下腦袋的蘇堯早已醒過來,迷迷糊糊起身,看著床前的沈默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了江總的聲音。
沈默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這個時候還是降低下存在感比較好。
“我不知道,是蘇堯灌我的?!卑彦佀α顺鋈?,姜靨真的不記得了。
人在屋里坐,鍋從客廳來,蘇堯指了指自己,張大嘴巴想說什么又忍住了,對著沈默動動口型,“我沒有.....”
“她灌你?你要是不帶酒來她怎么灌你?不要一出了事情就往人身上推。”江云飛太了解姜靨了,她一喝酒就斷片,怎么可能記得是別人灌的還是自己喝的。
蘇堯松口氣,拍著心口喃喃道,“老板英明?!?br/> “昨晚就你們兩個人么?”江云飛的聲音再次響起,沈默不厚道地笑了下。
這男人還真是護(hù)食得厲害。
“對啊,不然還有誰,蘇堯的心理醫(yī)生么?”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姜靨有什么說什么,把蘇堯賣了個底兒掉。
屋里的女人再也坐不下去了,為了防止她繼續(xù)胡說八道,蘇堯從柜子里迅速拿了兩件大衣出來。
一件把自己裹好,另一件拿在手里沖了出去。
“江總.....”邊說邊把姜靨拉下來,把衣服從前面給她披在了身上,按著她的肩膀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