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咵!”
正在此時,伴隨著一陣墻體的呻、吟與倒塌之聲,梁月頭頂正上方的一塊樓板,忽而承受不住煅燒后的重力,轟然崩塌砸了下來!
梁月聞聲看去,電光火石之間,雙唇一抿。
隨后僅是只手一抬,一揮的功夫,那塊樓板便登時被拍飛了出去。
“嗙啷~”一聲。
這混凝土石板撞碎了原本就已經(jīng)殘缺不全的玻璃,直接向著院外翻滾著出去。
視線在四周圍一掃,梁月隨后便快步來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只不過,此時他的這間,在家中大部分時間都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睡榻之處,早已經(jīng)不翼而飛,整個的被從房屋的二樓抹去了。
外部的墻體已經(jīng)塌陷,那一根根鋼筋也都扭曲變形。
“看樣子,這里似乎才是爆發(fā)的中心位置?!?br/> 視線來回的在這空曠的殘垣斷壁上掃了一圈,梁月隨即便從腳下焦黑的地板上,找到了一塊金屬殘片。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塊彈藥爆炸后的殘片。
但這廝卻清楚的記得,自己并未將任何一枚擁有這樣威力的彈藥,甚至是子彈,留在現(xiàn)實之中!
“那就是有人來襲擊我?”
念及于此,梁月嘴角一扯,笑容里沒有任何的溫度。
目光一轉(zhuǎn),下意識地便看向了臥室衣柜的位置,如今那里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片黑乎乎的布料溶質(zhì)。
“剛做好的三套手工西裝,就這么沒了?!?br/> 而后,這廝腳下一動,身影一閃的功夫,便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里,視線在一個已經(jīng)完全燒成了白灰的柜子上停留了下來。
“嗯~現(xiàn)在,伊麗莎白買給我的那只表也沒了?!?br/> 一呼一吸之際,灼熱的焦煙鉆入到了他鼻腔與喉管,其中帶著一絲火辣辣的嗆味。
使得他的心境,開始越發(fā)的煩躁起來。
不自覺的,梁月慢慢地豎起了眉頭,輕輕一躍的功夫,他整個人便已經(jīng)跨過了燒毀的樓梯,來到了同樣有些慘不忍睹的客廳里。
目光在一旁的展示架上略過,之前科爾森送給自己的那顆,被某個球星簽過名的棒球,此時也已經(jīng)被燒的只剩了一點外殼。
“不錯,這下被毀的倒是干凈,也正好掃清了我的后顧之憂。”
一眼過后,梁月的眼神瞬間的變得安靜了下來,但在那眼底深處,卻又仿佛潛藏著驚濤駭浪。
“哐昌~!”
一腳踹開了面前阻擋的房門,梁月此時慢慢地走了出去。
意念一動的功夫,瞬間便換上了一件青黑色的寬松衣袍。
這是他曾經(jīng)在閑來無事的時候,通過自己的四十九格工具箱實驗合成出來的衣物,或者說是裝備也成。
在風格上有點類似于道袍和漢服,混搭出來四不像制品。
整套衣袍的布料,采用的是染色的棉布,還有那些得自于少林五祖世界的變異蠶絲混紡而成。
防御力如何,暫且不知,但肯定要比普通的衣服強上不少。
在大街上環(huán)望了一眼,梁月的那些鄰居家里此時正緊閉著門窗,在某些門簾的后邊,還隱隱正躲著幾個偷窺觀望的人。
如今,自己家的住宅顯然已經(jīng)燒了好一會兒,但門前的街道上卻連一個警察,或是消防員都沒來。
作為一片,地處于布魯克林中等精品社區(qū)的住宅聚居地來說,這顯然是極不正常的。
“也就是說,對我出手的人應該很有勢力,就算是官方的一些人員,也不得不做出妥協(xié)嗎?”
有了這種判斷之后,梁月隨即袖手一翻,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了自己的手機,快速地在號碼本里找到了柳姨的號碼。
片刻后,電話接通。
“喂,柳姨嗎?”
“梁…月,是你嗎?你…沒事?太好了~”
“柳姨!你這是怎么了?聽你的聲音,好像很虛弱,你生病了嗎?”
“嗯…我現(xiàn)在,確實有點不好……”
“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看你,你在哪兒呢?柳姨!”
“我在,醫(yī)院里。”
“醫(yī)院???是你自己經(jīng)營的那家嗎?”
“對?!?br/> “那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
掛掉了電話之后,梁月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下意識地看了看在車庫的位置。
那里如今已經(jīng)全部倒塌,不要說自己的悍馬車,就連老媽的那輛甲殼蟲,現(xiàn)在估計也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
梁月見此,下意識地深呼吸了幾下。
隨后也不多做廢話,就這么慢慢地走在了去往馬路的街道上。
十一月的紐約已經(jīng)開始步入的冬季,因此晨間的太陽現(xiàn)在也才剛剛升起,城市的街道上依舊顯得有些昏暗。
梁月的腳步顯得十分的輕盈,就像是一個尋常在路邊晨跑鍛煉的普通人,但在這廝的身上,此刻卻正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使得衣袍飛灑,發(fā)絲涌動。
在他的內(nèi)心里,此時正在醞釀著一股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