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執(zhí)著問仙劍,淡漠道,“下一個?!?br/> 她話音一落,全場便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擂臺下是被秦漓砸出來的一個個深坑,密密麻麻的令人頭皮發(fā)麻,而且最為恐怖的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被秦漓用問仙劍的劍背,僅靠著如鬼魅一般捉摸不透的身法和比金丹期還要具有壓迫力的威壓便被震下去的。
從日升到日落,秦漓打了一整天,竟是除卻這一招以外沒有用出其他任何招式,就連劍氣都不曾用過。
聶辰戈不可置信的看著擂臺之上那個執(zhí)劍而立的白袍束冠少女,滿臉震驚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明明只是筑基期!”
宮云河搖著折扇笑道,“有什么不可能,古書上說破后而立之人,筑基期便可以一敵百,果然,古人誠不欺我?!?br/> 所有人里最為淡然的裴一舟,此時也不由震驚的咂舌道,“這破后而立果然厲害,先不說破后而立之人還保留著沒有失去修為前的身法,學(xué)識底蘊,領(lǐng)悟的道法自然和層層突破后積累的威壓,就說他們重新修煉后比同等級的人要濃郁百倍的靈氣,便足以讓他們跨階挑戰(zhàn)?!?br/> 聶辰戈聞言臉色很是難看,他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就算她僥幸能夠破后而立又如何,一個不勤于修煉的人,在怎么破后而立,也遠遠比不上一步一個腳印刻苦努力走過來的人。”
他話落得意一笑,捋著胡子好不驕傲,“你們看著好了,就算她能打得過其他人又如何,我徒兒子煜那一關(guān),她絕無可能邁的過去!”
沈清道輕輕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聶閣主此言差矣,你沒見到的事不代表沒有發(fā)生,你又不是我天元宗的人,更不是阿漓的師父,你又如何這么肯定,我們阿漓沒有努力修煉?”
秦絕聞言神色古怪了一瞬,默默看了眼自家閨女。
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家閨女好像,確實,沒怎么努力修煉過來著?!饇 ̄|_
聶辰戈不服氣,咬牙道,“沈宗主難道不知道,這天元宗秦漓之名在修真界可是傳的響亮,你隨便去問旁人,看看他們對秦漓的評價是不是一個懶字!”
沈清道神色淡淡,“聶宗主怕不是沒聽說過,什么叫三人成虎?”
秦絕神色更加古怪復(fù)雜。
其實他想說,從各種意義上來講,聶宗主這次說的話,好像真的沒啥毛病。。。
不過看到自家?guī)熜诌@么篤定的相信他閨女,秦絕反而不好意思提醒他了。
嗯,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呢。
想到那些年自己為督促秦漓修煉掉的頭發(fā)和操碎的心,秦絕心里淚流滿面。
不管大殿之上如何爭吵,大殿之下,所有人還是默契的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倒也不是被秦漓今日的氣勢嚇得,而是因為這最后上臺之人。
修真界年輕一代的魁首,萬劍一宗元嬰期大圓滿的天才劍修,領(lǐng)悟出焚盡世間一切業(yè)障污穢的業(yè)火劍意的梵天劍主,晉子煜。
少年身穿萬劍一宗統(tǒng)一的藍色錦袍,手里執(zhí)著通體火紅如有淡淡火焰燃燒其上的梵天劍,腰間佩著一枚精心雕刻的羊脂白玉,黑發(fā)飄逸,身形俊長,容貌出眾,氣質(zhì)溫文爾雅,如同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完美詮釋了什么是獨屬于修道之人的天人之姿,舉手投足之間,真真如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