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臥室。.org
當(dāng)初他們一起住過的臥室,喬湘走在言瑞森身后進(jìn)去,一時有些恍惚,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還是一樣的擺設(shè),墻上的壁紙,畫框,地板,落地?zé)簟兴?,一個都沒有換過。
喬湘站在那盞當(dāng)年他倆從古董店里買回的gucci復(fù)古燈面前,伸手輕輕撫摸著棉麻的燈罩,她在做著當(dāng)年做過的動作,指尖和當(dāng)年的她的指尖,似乎輕觸在了一起。
男人自身后摟緊她纖細(xì)的腰身,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響在她耳邊,“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
喬湘垂眼淺笑。
怎會不記得?
十九歲的她,二十六歲的他,很顯然他占上風(fēng),喬湘在他面前就是個不經(jīng)世事的孩子。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最后關(guān)頭還在跟她講道理,他說湘湘你考慮清楚了,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一分鐘以后就沒得后悔的。
一分鐘能考慮什么?
喬湘并不是頭腦發(fā)熱不計后果,要不是喜歡他,又怎么可能把自己交給一個就只認(rèn)識了不到半年的男人?
那么疼啊,她都忍了,平時打針都怕疼的人,錐心蝕骨的時候一聲不吭。
但喬湘從來沒有想過,事業(yè)成功相貌英俊的言家而少,竟然在此之前也是一張白紙。
當(dāng)言瑞森埋在她胸前親吻她的時候,他輕如羽毛的聲音告訴她,他說喬湘你記住了,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她耳朵里嗡嗡的,是難以相信。
翻身把他壓在下面,喬湘捧著他的臉,眼睛對眼睛的問他,“說什么,再說一次?!?br/>
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但愿,也是最后一個。
……
“能自由進(jìn)出這所房子的,除了我媽,再無第二人,所以我想象不到的是什么女人會跑到這里來告訴你,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喬湘趴著,言瑞森靠著床頭,喬湘跟言瑞森講了那個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女人,這在言瑞森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或者你是在給自己找借口?當(dāng)時你覺得你沒那么喜歡我了,想走了,現(xiàn)在遇到我被我追究,就想了這么一個爛理由?”
“我又不是編故事的編??!”
喬湘翻了個身,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你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信?我就是怕自己不小心當(dāng)了第三者才偷偷摸摸的離開,因為我覺得余素顏那種插入別人感情的實在是太沒有道德底線了,我不要那個樣子?!?br/>
言瑞森沉默。
抬手摁了摁眉心,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還是想不到什么女人這么膽大妄為。
喬湘從被子里又鉆出來,爬到言瑞森跟前,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你會怪我嗎?”
他冷冷一笑,“我們以后不要再提這個話題,容易激化矛盾?!?br/>
“……”
“就算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你可以等我回來當(dāng)面對質(zhì),一聲不吭走掉,你有對自己負(fù)責(zé)?有對我負(fù)責(zé)?”
言瑞森想起自己那幾年想她想得要瘋掉,這會兒就恨不得掐死她。喬湘極盡討好,親他的臉,親他的唇,什么辦法都使了,還是沒能讓他臉色好看一點。
如果揍她一頓能讓他解氣也好啊。
紐約時間早上五點鐘,喬湘一點睡意都沒有,還得慢慢的倒時差。
言瑞森倒是好像習(xí)慣了全世界的時差,只要他想睡就可以秒睡。但喬湘沒有睡意,怕她無聊,他就一直坐在床頭看書陪她。
喬湘趴在床上,百無聊賴,手伸進(jìn)言瑞森棉質(zhì)長褲里面去。
這段時間做得有些頻繁,這又才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言瑞森不想累著她,即便待在一起難免要去想這些,他也都能忍住。
喬湘去摸他,去喚醒他沉睡的欲望,這讓他沒法忍受。
喬湘沒見過別人的,不知道長什么樣子,言瑞森算是長得好看得了,有時候她拿在手里都會多看幾眼。
“別亂動?!毖匀鹕嫠Z氣里有隱忍。
喬湘手伸出來,搭在他的腿上。
安靜了有幾秒鐘,喬湘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不害臊的去脫他的衣服。
像他平時對她的那樣,吻他,由上至下,他平時是怎么點燃她的,她此時也就怎么做。
這是怎樣一種煎熬,忍到一定程度,也就顧不得她是不是累了。
言瑞森拿回主動權(quán),喬湘被壓在了床上。
烏黑的發(fā)絲披散開來,海藻一般,她看他的眼神,繾綣而依賴,當(dāng)日的旖旎有跡可循,言瑞森能一點一點回想起,那日他是如何,完完整整的把喬湘變成了他的女人。
他的呼吸很重。
她的呻/吟很低很低,貓兒一般。
真的,和六年前沒有差別。
……
喬湘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房間里沒有言瑞森的影子,只有床單上的褶皺證明他先前是睡在這里。
夕陽的余暉從窗簾縫隙透進(jìn)來,喬湘赤腳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嘩的將窗簾拉開,一時適應(yīng)不了強光,拿手擋在眼皮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