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點的剪彩儀式,還差最后十五分鐘了。
新城國際工地的剪彩臺上鋪上了嶄新的紅地毯,兩旁擺滿了花籃,周圍人多的推不開,人聲鼎沸之中,花五爺滿面春風地站在紅地毯上,和往來的賓客寒暄招呼著。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空檔,岳珊珊匆匆從旁邊閃了過來,在花五爺身邊低低說道。
“花總,剪彩儀式馬上開始了,待會是不是讓鑼鼓隊和舞獅隊先熱場幾分鐘,然后十點整我宣布剪彩儀式開始,等您致辭之后,直接鳴放禮炮?”
岳珊珊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禮服,打扮的像個新娘子一樣,手里拿著一支話筒,頭發(fā)也特意的做成了大波浪----今天這個日子,她是主持人。
花五爺笑吟吟地打量了一眼岳珊珊,點頭道:“好,可以。就是要一直熱熱鬧鬧的,人氣一定要旺……對了,沈舟那邊怎么樣了?”
從新城國際工地剪彩臺這里,到石橋文化小鎮(zhèn)的工地,實際上還有很遠的距離,差不多要將近七八百米左右。
剛才石橋文化小鎮(zhèn)那邊倒是也響起了一陣鑼鼓聲,但由于新城國際這邊太嘈雜,也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不知究竟什么狀況。
“沈舟那邊沒什么動靜,不過好像也搞了個小規(guī)模的儀式。花總,其實要我說,您就是心太軟,兩邊項目都是新城國際的,就在一起剪彩也是一樣,您還偏偏同意讓他自己去搞,這不是明擺著縱容他……”岳珊珊今天換了衣服,說話也變得嬌滴滴了起來,嗔怪的語氣對花五爺說,聽起來,還有點像是撒嬌。
“呵呵呵呵,隨他去嘛。幾條小魚,能翻出多大水花?免得讓人說我氣量小,等回頭那些人明白誰才是王者之后,自然就慢慢的都跑回來了,你還怕他不完蛋?”
花五爺今天高興,也是趁著周圍亂哄哄的,居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也是,看來我是多慮了,花總就是花總,您真是厲害,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呢?!痹郎荷盒Φ幕ㄖy顫,給花五爺送上了一頂又一頂高帽。
花五爺?shù)靡獾难劬Χ疾[起來了,抬頭打量著死氣沉沉的石橋文化小鎮(zhèn)那邊,心中暗自美滋滋。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既然沈舟想要獨立自主的權(quán)利,那就索性給的徹底一點,等他把那邊搞的一團糟,一切自然就回到正軌了。
哼,那個送外賣的小子,當真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有他舅舅撐腰,他就有資格跟我斗?
花五爺心中暗搓搓地想。
昨天晚上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劉二柄突然醒來,花五爺當然免不了要刺激他一番,結(jié)果這一下子,劉二柄病情立刻加重。
據(jù)他在醫(yī)院安排的眼線匯報,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劉二柄都沒有醒過來。
而且,很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
這樣最好不過了,就怕他不昏迷,那樣還要多費手腳。
花五爺惡毒無比地想。
就在此時,在岳珊珊的吩咐下,鑼鼓隊和舞獅隊一起耍了起來,新城國際的工地上,立時又陷入了一片熱鬧的嘈雜紛亂之中。
“哎呀,原來是王總到了,你看我這眼神,真是失迎失迎,快快快,王總這邊請……”
花五爺隨口招呼著人,同時轉(zhuǎn)頭望向了石橋文化小鎮(zhèn)工地,眼中迸射著不易察覺的得意,還有一絲獰笑。
和新城國際這邊對比,石橋文化小鎮(zhèn)的確是太慘了點。
因為項目小,又沒那么的場地,沈舟他們請來的鑼鼓隊規(guī)模本來就不大,再加上沒什么賓客上門慶賀,純粹就是自己一個部門在這里自娛自樂,實在是寒酸可憐。
而且眼看著馬上就到十點了,沈舟派出去的兩個人,李大明和程天野,一個都沒回來。
張越讓她媽幫忙聯(lián)系的捧場的人,也始終沒到。
這期間,張越一直不斷的給她媽打電話,但奇怪的是,電話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沈總,李總和程副總怎么說,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張越在這半個小時之內(nèi),差不多已經(jīng)問了沈舟快十次了。
“剛剛掛了電話,他們說馬上就到了,大約再有三四分鐘。兩個人腳前腳后,時間差不多?!?br/> 沈舟皺了皺眉,低頭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