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枚金丹碎裂,林軒雙眼金光微微一閃,身上好似多了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
若是有人來到三樓,若是閉上眼睛,甚至會感覺面前空無一物,感受不到一個大活人在上面。
即便用眼睛盯著林軒,若是不全神貫注,甚至會忽略他的存在。
這種氣息還在不斷的增強,而林軒周身一個個竅穴,也在一個一個地不斷凝練。
而隨著每一個竅穴的凝練,林軒便能感覺自己的內(nèi)息壯大一分,而與丹爐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靈性聯(lián)系得更加緊密。
直到林軒周身一百零八個竅穴完全凝練,身上的那股氣息,也增長到最大。
下一刻,一聲輕咦,從畫中傳出。
畫上的白光再次大亮,然而好似還是一無所獲,而隨著白光,畫上微微扭曲,好似有一層透明的火焰在上面燃燒。
僅僅一個呼吸,畫便被銷毀地干干凈凈,連灰都不復(fù)存在。
林軒心中的悸動消失不見,而他的眼睛也能重新看到供桌上的丹爐。
而收取儲存物品的能力,他感覺也重新回來了。
林軒此時感受著自身比之前強了不少的內(nèi)息,感受到爐兒內(nèi)又壯大了幾成的靈性,臉色卻無比難看,陰沉地好似能滴出水來。
“我剛剛消耗了所有的紫韻金丹,增強了自己的‘隱秘天賦’嗎?那股氣息,是隱秘之力?”
他想起了,之前丹爐兒釣出黑水神的事情,想起了丹爐兒靈性傳達給他,讓自己好好修煉隱秘之力的事情。
想到了,靈性告知自己,再遇到神,就死了的事情,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林軒心中恍然。
“上次遇到黑水神,我用內(nèi)息孕育出靈性,靈性控制丹爐兒之力,煉死了黑水神。
但是那次,靈性沒有壯大,那些神力,也僅僅是煉出了一點兒赤霞金丹。
那次靈性難道不是在壯大己身,而是在保護我?”
“我孕育出的靈性,能控制的丹爐兒之力有限,這次的神力不是靈性能打敗的。
因此丹爐兒的本能行動了,沒有絲毫理會靈性,丹爐兒本身只是隱秘自身,沒有保護我……”
林軒臉上露出了苦笑,“我得到的信息,我是黃金邪神的傳人,但是沒有說我是唯一傳人啊。
即便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傳人,若是我死了,爐兒自然會找下一個傳人。”
而林軒此時心中還有更加陰晦的擔憂,“現(xiàn)在我是邪神傳人,若是以后爐兒感受到了更加適合的傳人,而被我孕育出的靈性,不能抵抗……
那時爐兒是直接飛走,還是會帶走我的全部功力甚至生命再走呢?”
林軒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坐在地上,思緒好似繁星,不斷地閃動。
“我激發(fā)丹爐兒之力,是從穿越之后,接觸到銅錢開始。
我開始真正能運用部分丹爐兒之力,是從用金色內(nèi)息孕育靈性開始。
銅錢!金色內(nèi)息!”
足足沉吟了一刻鐘,林軒猛地站起身來,雙眼中宛若燃燒著火焰。
“我要掌握金錢幫內(nèi)的權(quán)力,掌握金錢幫內(nèi)的所有財源。
要把樂山所有的藥材生意都抓在手中,煉藥增強爐兒的靈性。
然后去長樂,看一看長樂縣尊讓我簽文書,是不是為了王大善人的留下的什么東西。”
林軒猛地起身,將大箱子內(nèi)的銅錢裝了一千貫到一個小袋內(nèi),出了門。
丹爐兒和大箱子都留在了風鈴樓內(nèi),大箱子他能控制爐兒隨時收進爐兒,而爐兒他也能心念一動便收回腦海之內(nèi)。
他修煉出的內(nèi)息是金色的,他的爐兒也是金的,李三爺?shù)拇鬆t兒和他的爐兒款式一模一樣。
三爺因為王大善人,對自己另眼相待。
鐵玄生奉了長樂縣縣尊的命令,找他簽文書,好像還派鐵玄生來看著他,而王大善人好似去了長樂。
王大善人還神秘無比,他用紫韻金丹找回了身體的記憶,卻仍然沒有絲毫了解他。
林軒難免懷疑王大善人就是與黃金邪神有關(guān)的人,甚至那王大善人就是黃金邪神。
因此林軒對于和王大善人有關(guān)的人和事情,難免有些消極對抗的情緒。
“若是王大善人就是黃金邪神的轉(zhuǎn)世,難免是為了把他的法寶放在我這兒,讓我替他吸引火力。
若王大善人是邪神傳人,發(fā)現(xiàn)了前身小林軒,難免不是用小林軒腦內(nèi)的爐蓋,釣出爐兒的爐身,然后殺人奪寶。
若王大善人與邪神無關(guān),也不見得有這么好的心。”
這就是林軒的想法,不管他如何考慮,感覺爐兒完全是好處的幾率,幾乎是零。
林軒拉出了旺穆給的馬車,找了個車夫,緩緩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便到達了樂山坊,一棟紅木小樓之外。
來來回回的捕頭、捕快不斷地進出,這里就是樂山縣的捕房。
林軒的運氣很好,鐵玄生恰好在,他沒有受刁難就被一名小捕快帶著去見鐵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