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越手腕一抖,白光閃動,雪白劍柄,銀亮的劍身,倏地刺向面無表情的中年人臉上。
中年人雙掌一翻,后發(fā)先至,擋住了銀劍。
叮!
中年人雙手上戴著一雙厚厚的精鋼手套,然而李子越劍上的力道和鋒芒,將手套微微刺破。
中年人神情微動,身形微退,然后宛若老鷹撲食一般,避開寶劍的鋒芒,攻擊如若狂風暴雨。
然而李子越手腕一抖,一柄劍宛若雨滴一般,防御地滴水不漏,每次都是攻敵之必救。
精準、鋒芒,步法出塵,竟然以大周天下品的速度和反應,在大周天中品的攻勢下,竟有種輕松如意的感覺。
金錢幫眾人陣陣歡呼,而長河幫眾人紛紛怒罵。
還有幾個看起來機靈的幫眾,在不斷地往外傳遞消息。
酒樓外更是熱鬧喧騰,諸如下注、黑馬等等聲音不間斷地落入林軒的耳中。
林軒虛著眼,輕搖折扇,坐在一旁,暗嘆道:“子越啊子越,你放的水快聚成大海了!”
所謂幫派的談判,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畢竟不是縣尊升堂斷案。
因此眾人相互怒罵之后,便開始拉出來比武了。
由長河幫副幫主趙三,金錢幫新晉的執(zhí)法堂堂主李子越,進行一次比武擂臺。
地點就是在紅玉樓客棧的大堂之內(nèi)。
那面無表情,戴著精鋼手套的就是之前攔住林軒二人的撐傘的中年人。
林軒環(huán)顧一圈,卻是能夠感覺到,隱藏在人群中的一些人。
他們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zhì),那是類似于死士的氣勢。
金錢幫雖然中層高層的境界明顯不如長河幫,但是培養(yǎng)出的精銳卻是相當優(yōu)秀。
因為金錢幫掌控了樂山縣一半的藥材生意,還有八成的米面生意,論起財力,比起掌控了魚龍市的長河幫還要富。
那些總堂內(nèi)的精銳,雖然不是后天武者,但是從小開始培養(yǎng),練武、米肉甚至大補丹藥,都是不要錢般地供應。
更是天天洗腦,忠心無比。
若是幾百個精銳幫眾組成戰(zhàn)陣,就算你十幾個后天武者,也要飲恨。
就像林軒之前手下的那三十幾個幫眾,也僅僅是外圍幫眾,一遇到危險就想著跑,不算是真正的心腹。
因此所謂幫戰(zhàn),大部分都是頭目帶領那些外圍幫眾相互爭斗,搶奪地盤。
畢竟爭奪來的那些地盤,收上來的月例才有多少?
只有矛盾升級,才會有這種類似比武擂臺的高手爭斗。
這樣的爭斗,可是壓上那些真正賺錢的生意的,一旦失敗,絕對是重大損失。
至于那些壓上幫內(nèi)精銳甚至死士的幫戰(zhàn),那就是傷筋動骨的最慘烈的戰(zhàn)斗了。
一般出現(xiàn)這種幫戰(zhàn),都伴隨著一方的覆滅。
雙方你來我往,直到拼了幾百招后,李子越的速度忽然漸漸下降,那種輕松如意的感覺也在漸漸消失。
許多長河幫的人頓時大笑道:“強行損耗身體,提升速度又有什么用,體力不支了吧?”
“你們要敗了!敗了!”
“你們偷盜東西到了我們長河幫頭上,找死!”
“我們長河幫才是三大幫派里的老大!”
林軒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子越啊子越,這個演技,我要給你點個贊!”
杜秀倫面無表情,倒是沒有身后眾人的緊張的神情。
趙明江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杜幫主,一點兒都不緊張嗎?剛剛提拔的人就要輸了,你這幫主當?shù)眠€有面皮嗎?
還是說,你看我林軒小兄弟不順眼,想要讓他之前的手下送死?
心胸太過狹隘了吧,你們方穆秀幫主我還是佩服的,他的心胸,竟然能容忍你們往他的暗堂衛(wèi)內(nèi)摻沙子!”
旺穆臉皮一抽,臉上好似有種心痛的感覺。
方穆秀主動卸任幫主,三天前就去了長樂,而他在暗堂內(nèi)的人,一下便和他斷了聯(lián)系。
那上百人的暗衛(wèi),幾乎個個都是初入后天的武者,悍不畏死,就算是胳膊、腿掉了,也能一聲不吭,用牙齒咬死人。
他為何不怕被方穆秀知道他向里摻沙子,因為那里面超過三成都是他的人。
“在幫主眼里,我們或許就是個笑話?跳梁小丑?讓我們耗費”
杜秀倫面無表情,臉上沒有絲毫動怒或者心痛的樣子,幫主的暗衛(wèi)中,有超過一半是他的人。
杜秀倫淡淡地道:“你們喊得熱鬧又有何用?不過是知道了我們老大當了萬年縣縣尊,心里恐懼了!”
旺穆也是狠狠地道:“沒有錯,僅僅知道我們老大當了縣尊,就可見他的手段。
你們不怕林軒是幫主安排,打入你們手下的奸細嗎?”
林軒眨了眨眼,有些無辜地對趙明江道:“老哥,你是知道我的!”
趙明江簡直想笑,林軒絕對不可能是奸細,但是你們絕對想象不到,一直對方穆秀忠心耿耿的石辛格成了暗間。
對于‘控心符丹’,他有著無比的信心。
直接給人服用了控心符丹,簡直是沒有難度的事情,相反,類似林軒手中的丹藥,卻是很難得。
因為要把控心符丹的藥力與人元靈丹的藥力完美融合,不是煉丹大師,絕對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