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養(yǎng)狐貍,都是趴在其肩膀上,一副逼格風(fēng)范十足的樣子;而自己,怎么就像圍了一圈白色的圍脖?
你是狐貍啊,
不是貂,
更不是蛇!
這樣饞身子,呸,是纏身子是不對的。
“哼,反正我就不下來,別想甩開我?!?br/> 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還能怎么辦?
只能妥協(xié)答應(yīng),畢竟脖子被這么纏著不是一個事啊!
“好好好,帶你走!”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不過語氣之中頗有些無奈以及淡淡的寵溺。
“真的?”
“不許騙我?!?br/> “我是能干出那種事情的人?”
丁廷岳拍著厚實(shí)堅硬的胸膛,義正言辭地反問道。
“等一下,我也要收拾一些東西?!?br/> “你不準(zhǔn)提前離開?!?br/> “我可是能聞著氣味追上你。”
說罷,小狐貍從他的肩膀上跳下來,化為一道白影竄了出去,速度之快,好似閃電一般。
“你要是敢提前動身,你就是小狗?!?br/> “騙人是小狗?!?br/> 無語、極其的無語,少女雖青春靚麗、活潑可愛,但有時候挺孩子氣的,不如那些御姐那般知性、善解人衣,呸,善解人意……
停下的寶馬香車,周圍那叫一個排場熱鬧:
丁家的佃戶揮舞條幅,為二少爺吶喊助威,不時時還傳來煙花爆竹的聲音;有頭有臉的鄉(xiāng)紳等人物,也來祝賀其馬到成功、金榜題名。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看熱鬧的百姓、畢竟無論何時何地,吃瓜群眾那是最多的。
“頗有些夢回高考的感覺?!?br/> 丁二少臉上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心中不由得吐槽著。
那年,自己十七歲,六月七號,全國高考日。
天氣已經(jīng)燥熱起來,不過這兩天,每一個人都興奮到極點(diǎn),幾乎任何一個“挑動”,都能勾起他們無限的如火般的熱情。
那年,六月八號,下午;
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終將要逝去的青春!
“衰老,死亡……”
風(fēng)盈兒好像發(fā)現(xiàn)坐在馬車之中的廷岳哥哥,此時好似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別樣的光芒,如果有大德高僧看到的話。
會驚呼道:“他悟了,他悟了,大徹大悟了?!?br/> 是的,他悟了,除了哲學(xué)三問之外: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要做什么?
還有幾個問題:
為什么會衰老?
為什么會死亡?
死亡會去哪里?
顯然,他有些想遠(yuǎn)了,但也想近了,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竟然現(xiàn)在就想著長生不老、永生不死了。
先別想不老不死是不是痛苦亦或者幸福,
但丁二少覺得,不老不死的快樂,那些短命種是想象不到的。
“小盈兒,我問你,修煉可得長生否?”
小狐貍看著他就要貼在自己臉上,有些緊張地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當(dāng)然可以,血?dú)獍蹴缈勺屓怏w不朽,元神凝實(shí)可讓魂魄不滅?!?br/> 為什么說,法修和武修,是修煉之道的兩大主體?
不說其源遠(yuǎn)流長和博大精深,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可得長生,旁門左道可強(qiáng)大一時,又能活得了一世?
“么~啊!”
“你……”
風(fēng)盈兒的臉蛋此時要紅的滴出血來,嬌羞地低著頭,不過心中有些小竊喜,但又小傲嬌地用小拳拳錘打他胸口。
“登徒子!”
“浪蕩子!”
“哼,不理你了!”
…………
馬車空間本就有些狹窄,再加上路也不怎么平坦,走著有些顛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有些曖昧起來。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害羞?”
“誰老了,我才不老呢。”
一邊調(diào)戲著小狐貍,一邊心中的確是明悟了,原來修煉的目的是為了這個。
不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也不是“待我重修十三年,敢叫女皇下黃泉”,更不是那什么“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
自己沒有那退婚的奇恥大辱,也沒有那啥的深仇大恨,目前估計以后也不想“成大帝、踏仙路”。
所求之物很簡單個毛線——不老不死!
今日,表面上是去長安參加會試的開拔之日,但暗地里更是找尋到修煉之路遠(yuǎn)大目標(biāo)的開拔之日。
丘城的碼頭,位于一大片紅樹林的包圍中,成片的紅樹林猶如一片綠色的海洋;紅樹伸出了無數(shù)條枝,枝上又生根,根上又長枝,讓人很難分不清哪個是根,哪個是枝。
在茂密無比的紅樹林之中,有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通向碼頭,來來往往的驢車、攞車不時地從馬車身邊駛過;
再往前走,大路兩旁堆積著無數(shù)的貨物,像一座座小山,整齊地排列著,當(dāng)然還有嘈嘈雜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