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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贖身
贖身
那老鴇聽姚梵叫她,不知道什么大事,急匆匆趕了進(jìn)來,進(jìn)門就問“公子您叫我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老鴇看三姐見到她進(jìn)來后就跪在地上,以為她惹惱了姚梵,厲聲罵道“賤貨,你你怎么惱了姚公子了?!?br/>
姚梵伸手在身前揮了揮手,攔住話頭“這里沒她的事,我與你,公子看上你家三姐了,想要收她回家。我也不啰嗦,你開個價碼吧?!?br/>
老鴇轉(zhuǎn)過念來,尋思著,這姚公子之前是和州判大人、巡檢大人、守備大人一起稱兄道弟來著,后臺不可謂不硬,這贖身的要求,自己斷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只是要賣個好價錢。
想明白此節(jié),老鴇那張涂滿白粉的肥臉笑的像是要擠出油來。
“閨女啊,你可是好福氣,能夠跟了姚公子,這可是攀上貴人了”
轉(zhuǎn)臉,她就抖著一臉肥膘和手里的帕子,對姚梵討好地笑道“姚公子您可要好好待我們家三姐兒,我這閨女,可是我家的頂梁柱,可是最最疼人的了。我把她從養(yǎng)這么大,把她養(yǎng)的白白嫩嫩,還又知書達(dá)理,可是熬干了我的心血。
您是不知道,三姐兒每月的嚼吃用度、胭脂水粉,這些花費海了去了,就是巡撫的閨女,也比不上她呀。可就這樣的大花銷,若是與我這個為娘的在她身上的用心比起來,那還不到一個零頭呢為了要養(yǎng)出這樣一個好閨女,天天兒的,我是用了無數(shù)的心血”
姚梵聽她的不像人話,靈機(jī)一動,便照著影視劇里惡霸的形象,板著臉上肌肉,硬生生擠出一對三角眼來,又把腮上的肉繃緊了好拱出下巴來,再撇下嘴角,完全裝出一副賊殺才的混蛋樣,陰森森惡狠狠打斷道“少特么跟我廢話,我聽,你當(dāng)初花了1兩買了她這不,我今兒個翻個倍,給你34兩,這帳咱就算是結(jié)了?!?br/>
這老鴇氣的臉上肥肉直哆嗦“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姚公子,您可不能欺負(fù)人,這三姐兒從十歲送來我這里,我把她養(yǎng)這么大今年剛剛才開了臉出來做清談,可是一點回頭銀子都還沒見著呢她雖不是個處子之身,可是躺過這床的男人,那也是一個巴掌的手指頭就能數(shù)過來的。”
姚梵掏了一把西裝口袋,掏出自己穿越后一直沒舍得抽的一包泰山,用一次性火機(jī)點起來后,用后世電影里的流氓腔不屑地道“你別他媽和我來這套那你,你他媽想要多少我可告你,今兒個我要是得不到三姐兒,老子要你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白道黑道,老子有的是辦法,定要你生不如第章贖身
死,你信不信”
姚梵知道,不管在什么社會,老鴇龜公、地痞流氓等類人都是些社會渣滓干的營生,這種人慣是欺軟怕硬的,你要不裝出有背景,比他還蠻橫,那必然要吃虧。另外,他還有些擔(dān)心,萬一這老鴇子不愿意贖人,或者干脆獅子大開口,讓此時囊中羞澀的自己接不下來這盤子。
這老鴇見姚梵突然蠻橫,擺出一股子紈绔的戾氣,老鴇雖然是慣于混世的,可也是受著地方官吏管轄,尤其是那守備韋國福,那種帶兵的粗魯武人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這些狗官,平時再怎么奉承,一到關(guān)鍵時刻,還不是只認(rèn)銀子不認(rèn)人。
她琢磨著,這姓姚的子敢這么橫,定是與韋國福還有孫州判劉巡檢勾結(jié)的足夠深,這些頭上帶頂子的衣冠禽獸,她可是一個也惹不起。
因此她可不敢和姚梵翻臉,在心里迅速盤算了一下,臉上立刻做出被欺壓的憤憤表情,帶著苦情的哭腔道“我一個沒依沒靠的老婆子,守法的良民,怎么就遇上您這樣不講理的大爺了呢
我這生意,現(xiàn)下剛才有些起色,全靠我養(yǎng)的這好閨女三姐幫襯,您要是把她帶走了,這不是要我的老命了嗎我分分的做著生意,可沒招誰惹誰啊這官司就是打到皇上家,我也不怕”
姚梵沒想到,自己用來壓價的蠻橫言語,竟然遇上牛皮糖,而地上跪著的三姐,此時也有點害怕姚梵的這番表演,偷眼往姚梵臉上看。卻見姚梵抿著嘴對她回以微微一笑。
三姐之前還被姚梵的那股子痞氣嚇到了,心自己這番莫要是出了狼穴又入虎口不成可這下看見姚梵的眼神和微笑,那其中的英武與正義,還有那種尊重,令她頓時莫名的生出一股子信心來。
“姚公子一定是在演戲他不光是義人,還是個絕頂聰明的義人,我須得配合他一下?!?br/>
三姐想到這里,搶將上去抱住老鴇的腿,叫道“王媽媽,你養(yǎng)我五年是不錯,可你今年二百兩賣了我的處子身,這錢比你花在我身上的多了幾倍。雖我今年開春才出來陪客清談,但這兩月里,我可是幫媽媽你賣了不少的果碟茶水啊,論賺的,也快要有兩百多兩了。王媽媽,你可不虧啊
現(xiàn)在我手里還有十五兩銀子,另有一只客人送的銀釵,這些都給媽媽留下,只求你便宜賣了我與姚公子,叫我從了良吧?!?br/>
姚梵這才知道老鴇叫王媽。只見老鴇王媽氣的臉色通紅,一跺腳道“女大不中留罷了罷了姚公子你拿出個一千五百兩,三姐你便領(lǐng)了去罷”
罷她又補(bǔ)充第章贖身
道“這可是我心疼這閨女,才有這低價不然,以三姐的相貌口齒,一年就能掙著這個錢”
姚梵皺了皺眉,這個錢他不是沒有,可是這老鴇十七兩買來三姐,五年后倒手一千五百兩,也特么的太暴利了。
可是按照凈資產(chǎn)收益率來看,老鴇的開價倒也正常。三姐這樣知書達(dá)理,會清談聊天的女子,在妓院里的利潤高峰期正是頭上年,一年一千多兩銀子的話,五年后正是榨干了第一桶金,等干個七八年人老珠黃,那就該轉(zhuǎn)手賣進(jìn)下等的娼寮,當(dāng)作給畜生泄欲的工具來用了。
聽到老鴇要一千五百兩,三姐如聞晴天霹靂一般,她恐懼的看著姚梵,心里感覺這個價錢實在是太貴了,姚梵大約是拿不出的,或者是不舍得拿出來的。
原先她自己也以為,贖身銀子至多不會超過二三百兩,誰知道居然是整整一千五百兩這大概也只能是三姐這兩個月的表現(xiàn)太好了,成了老鴇眼里的搖錢樹。
三姐還待開口繼續(xù)哀求,姚梵卻覺得這個價錢還能接受,居然比個手機(jī)還便宜。
“不能為這點錢,看著三姐哀求老鴇這樣的人渣?!?br/>
于是姚梵立即點頭,道“行吧,看你做生意也不易,一千五百兩就一千五百兩,不過我身上可沒有隨身帶著這許多的銀票。這么著,我先給你五百兩定金,剩下的,等我的貨輪這個月來了再補(bǔ)給你?!?br/>
王媽想了想,點頭道“那行,不過在這之前,三姐得呆在我這?!?br/>
姚梵道“這段時間,你與三姐好吃好喝的供著,不許讓她再接客?!?br/>
王媽點頭,道“既然收了公子的定金,自當(dāng)如此?!?br/>
姚梵當(dāng)即轉(zhuǎn)身,背著老鴇掏出手帕包,抽出張五百兩的銀票,轉(zhuǎn)身給了王媽。
“你給我寫個收條。”姚梵吩咐道。
王媽得了銀票便告退出去。
姚梵扶起三姐,兩人重又對坐回凳子上。
“三姐,這幾日你只管安心住在這,等我貨船到棧,就把剩下的銀子送來,你別急。”
三姐癡癡的望著姚梵,仿佛望的是菩薩一般,姚梵緊緊握著她的手,那種滾燙的觸感幾乎要讓她的血液也沸騰起來。于是她如同托付了全部命運一般,淡淡答應(yīng)道“公子你莫急,我等得了?!?br/>
二人正著,王媽拿著收條回來了,上面定著,如果二十日內(nèi),姚梵不把剩下一千兩銀子送來,這五百兩定金就算是賠償給了王媽。
姚梵看著沒問題,便要王媽按手印上去,王媽只得又去尋了朱赤的第章贖身
印泥來按上。
姚梵見了手印,立刻變臉,笑瞇瞇得對王媽道“這倒是辛苦了王媽,我之前言語多有冒犯,還請王媽別記恨。等我給三姐贖了身,定要擺酒請您來吃。”
王媽驚訝地看著姚梵,大約是姚梵地變臉太突然,任她平日里口齒厲害,一時間卻不出話來。
“這姚公子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先前進(jìn)門時,我看他是個儒雅讀書人;剛才問價錢,他看著又像是個慣常橫行的惡霸;可這會子一抹臉,他又笑得人畜無害,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他有這般變臉的事,家中一定是有當(dāng)大官兒的家長?!?br/>
王媽想到此,冷笑道“公子笑了,老婆子我可不敢教您這般抬愛,萬一您發(fā)火,給我來個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老婆子這身子骨可折騰不起?!?br/>
姚梵無聲得仰面冷笑,望著王媽,把王媽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孫大人,劉大人,韋大人都在此過夜嗎”姚梵擺出上位者的譜問道。
他這一開口,王媽才算擺脫了姚梵帶來的那種不上來的心理壓迫感,松了口氣,嘴里應(yīng)付道“孫大人辦完事,已經(jīng)走了,不然孫夫人鬧將起來,面子上可不好看。劉大人一連抽了十二桿大煙膏子解癮,一時半會大概是醒不過來。韋大人向來是過夜的?!?br/>
姚梵想自己一時半會也沒處過夜,干脆就在這里睡一宿,便揮揮手道“王媽你去吧,我今晚也在此過夜。”第10章倒賣
10倒賣
王媽走后,三姐便開始鋪床。
姚梵紅著臉道“三姐你別誤會,我自己睡,不用你陪。只是床只有一張,麻煩你今晚別睡,坐在床邊守著我?!?br/>
三姐也紅著臉道“公子是正人君子,我知道。”
姚梵歪頭想想,覺得三姐這話倒也對。
“嗯,所以今晚我就借你的床用用,明天我走了你再補(bǔ)一覺吧?!?br/>
姚梵這番做了個好人,便將心思轉(zhuǎn)到思考穿越生意上來。在這混沌一片的清朝末年,也唯有自己強(qiáng)大了,才能把這好人好事繼續(xù)做下去。
這張羅床做工簡單,僅僅四個柱子上頂個木板,又刷了紅漆。姚梵上床躺著,和坐在床邊圓凳上的三姐聊了半宿方才睡著。
姚梵睡著后就作起夢來,在夢里,仿佛看見自己被清兵捉拿,送去菜市口凌遲處死,自己啟動血魂穿越,可不知怎的就不靈了,那凌遲的刀,一刀刀的下去,割的他咬牙切齒,頓時把他從夢里驚醒過來。
三姐來趴在桌上,用手撐著腮幫子打盹,這番也被姚梵的動靜驚醒,連忙上來問。
姚梵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發(fā)現(xiàn)自己從頭到腳渾身都是汗,想到剛才的噩夢更是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三姐聲道“姚公子,可是做了噩夢了嗎”
姚梵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的被子太厚,大約是三姐怕他著涼,又添了一床壓在上面。
姚梵推開被子問“三姐,現(xiàn)在幾點了”
姚梵當(dāng)了手機(jī),已經(jīng)沒法精確掌握時間了。
“姚公子,雞叫三遍過了,已經(jīng)天亮。”
姚梵聽聞便起了床,三姐連忙去打水,姚梵洗了臉,囑咐三姐,一旦有事,就設(shè)法通知萬年當(dāng)?shù)恼乒褓R萬年。自己與賀萬年有生意關(guān)系,想來能落個照應(yīng)。
見三姐記下,姚梵便離開春眠堂。
三姐一直送到了門口,凝著雙目望著姚梵遠(yuǎn)去的背影,口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地道“姚公子,我等你?!?br/>
姚梵接下來便去了恒利金店,這恒利金店名字叫金店,可卻不是像現(xiàn)代的金店一般賣金銀首飾,而是個錢莊,大約也就相當(dāng)于清朝的銀行,只是業(yè)務(wù)更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