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瞪大眼睛看著重鳴。
“你知道?難道這只天火鳳凰,是在你的手上進化的?”重鳴看著我,而后有些遺憾的搖頭,“不可能,一只熾火鳳凰進化成天火鳳凰,所需的時間至少三十年。這只鳳凰,明顯是已經(jīng)進化成功的天火鳳凰?!本司说谋砬椋矎某錆M期待一下子變成失望。
我在識海與阿火溝通,能說嗎,阿火,能告訴他們,我們怎么在一起,你又怎么能如此之快的進化成為天火鳳凰的嗎?
阿火女童清脆的聲音傲嬌的說到,隨便你,反正,我的經(jīng)歷是沒那么容易模仿的。焚心之地里,可沒有一只像我這樣活了一千多年的熾火鳳凰了。我這才醒悟過來,重鳴和舅舅如此激動的原因。天火鳳凰這樣的召喚獸,對于妖精,對于妖族,都是寶貝呀。
“我的阿火,是一只活了一千三百多年的熾火鳳凰。她進化成天火鳳凰,總共用了十一年的時間。進化之初,是吃了極北之地的冰凌草,所以沒有烈焰焚身。而之所以進化速度比重鳴前輩所知道的,快了將近二十年。是因為……”我掃視了一圈,每個人都在等我說話,每個人應(yīng)該都是,值得信任之人?!鞍⒒鸪粤藗髡f中神女補天之時留下的焰心火。”
“神女補天之時留下的焰心火,是什么東西?在哪里有這種東西?”舅舅皺起眉頭,看著我問。
我一把揪下頭頂上的淼淼,“極火珠,極水珠,知道吧?”我舉著張牙舞爪的淼淼,“這個,就是極水珠?!?br/> 不意外的,看到的是一張張寫滿震驚的臉。除了早已知道實情的應(yīng)不悔,誰也想不到,傳說中能匯聚百水的極水珠,會是一條喜歡喝櫻花釀,喜歡假裝發(fā)飾的小水龍。
“我還以為,這個是你的召喚獸。還尋思著私下問你,這是什么召喚獸,能吞噬火焰?!本司丝粗淀担熬谷皇莻髡f中的極水珠。”
“那么,你所說的,神女補天所留下的焰心火,就是極火珠?”
“嗯,人族有一處小鎮(zhèn),名為水鎮(zhèn)。百年前,有紅光從天而降,水鎮(zhèn)從此干涸無水。那紅光,就是極火珠。前些日子,路過水鎮(zhèn),阿火從進化中醒來,吞吃了極火珠。不久之后,進化就完成了?!毕肫鹉且蝗眨瑥奶於档挠晁?,我不由得開心的笑了。無水的水鎮(zhèn),成為了永遠的過去。水鎮(zhèn)今后,一定會越來越好。那些帶著希望的種子回家的人,也一定找到了自己的家。
把不高興的淼淼放回頭頂,它不滿的抓扯我的頭發(fā),而后嘟囔著櫻花釀,又假裝成龍形的發(fā)飾,盤在了我的發(fā)髻上。阿火有些索然無味的在眾人的目光中打了個哈欠,自己回到御獸令牌里。
“且不說活了上千年的熾火鳳凰少見,冰凌草,極火珠,哪一樣都是只聞其名從未見過。有些事,果然是機緣天定,強求不來?!敝伉Q感嘆道。
“冰凌草,是枯木逢春所需的七種材料之一。已經(jīng),被吃掉了嗎?”這時,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夕夏將軍問了一句。靈族的祭司蘭傾月似乎說過,若以后找齊了枯木逢春所需的七種材料,就由夕顏的父親,夕夏將軍來為緋澈施展枯木逢春的術(shù)法。
我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枯木逢春所需的冰凌草,我還留著呢。當(dāng)初,一共找到了兩株冰凌草。”
夕夏將軍沒有再言語,只是微笑的點點頭。我一下子想起來一直掛在心上的事。
“應(yīng)不悔,黃昏古國里,有幻仙石嗎?”我望著身邊的應(yīng)不悔,眼神里滿是亮晶晶的希冀。
“有?!睉?yīng)不悔看著我,眼底盛滿了寵溺和縱容的笑意。我還來不及驚喜,卻在他滿是我影子的眼底,看見自己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頰。臉上,還堆滿了驚喜。
“啊……啊啊?。 蔽椅孀∽约旱哪?,轉(zhuǎn)身背向應(yīng)不悔。光顧著看見應(yīng)不悔時心生的委屈,光顧著一件又一件事情的說話,光顧著淼淼到阿火不宣于口的炫耀,竟然忘記了自己這被紅階武俠甩了兩記耳光的腫脹臉蛋。
“夕夏將軍,藍羽,我的臉能治嗎?”我跳著腳的朝兩位有治療術(shù)法的醫(yī)師嚷著,一邊懊惱自己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淡淡的綠光和瑩瑩的白光幾乎同時籠罩在我身上,通體舒坦,精力滿滿。我摸摸臉,似乎沒有熱辣刺痛的感覺了。就是不知道,還腫脹嗎,有青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