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夜里他做的事兒,袁鹿臉就熱起來,美目流轉(zhuǎn),瞥了他一眼,想從他身上起來,圈在腰上的手不松。
她稍稍掙扎了一下,扭頭看向他,四目相對,袁鹿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雙頰緋紅,眼里神采奕奕,眸中含著笑,笑里含著一點嬌羞,“午飯吃什么?我好餓?!?br/>
盛驍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袁鹿哎呦了一聲,身子一扭,笑的沒了眼,直接靠在了他身上,撒嬌道:“你別欺負我了,我沒力氣了。”
她跟個無骨動物一樣趴在他身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呼出來的氣息,落在他的脖頸上。隔著輕薄的衣衫,他能感覺到她身前的柔軟。他喉頭微動,側(cè)過頭,在她耳邊親了親,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腿上,說:“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讓我欺負你?”
她身上只套了一件長衫,兩條筆直纖細的腿露在外面,左邊大腿上的劃傷還很明顯,長長的一條,泛著紅,衣服下擺只遮住一半。他垂眸,視線落在那道傷痕上,手掌覆上去,手指輕輕摸了摸,“怎么弄的?”
袁鹿聞言,低下頭,額頭貼住他的脖子,說:“去蘇城那幾天,臺子沒搭好,我不小心掉下來了,正好劃到。你還說呢,那天我到機場,又專程趕回來找你,結(jié)果你不在,給你打電話發(fā)微信,你還把我拉黑刪除了。導致我那幾天魂不守舍的。”
她語氣里含了一絲埋怨,抬眼,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她抬手捏了捏,“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會干這事兒?!?br/>
他的手指在她的傷口上來回撫摸,“某些人說了那么狠的話,我不做點什么對不起她脫下的衣服?!边^去的事兒,沒必要一直提,盛驍也沒打算揪著那點事兒不放,就算是她沒來找自己之前,他都不打算一直揪著那事兒不放,但也確實生了就此放過的心思。
袁鹿是他頭一個花了那么多心思,給了那么多耐心的女人。
當時她跟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著實是被氣著了,殺人放火的心思都有了。
哪有那么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甚至覺得自己瞎了眼,喜歡這種女人,然后勸自己放棄算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是真叫人恨的牙癢癢,又毫無辦法。
總歸到最后,還是不甘心的。
虧得她開竅,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驚天動地,滅絕人性的事兒。
他輕拍了一下她屁股,“起來,去換衣服,帶你出去吃飯?!?br/>
袁鹿乖覺起身,走開之前,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結(jié)果,這一親,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別說出去吃飯,她覺得她下午都沒力氣去上班了。
外出午飯的計劃取消,盛驍打電話叫了外賣。
袁鹿又睡了兩個小時,才勉強起來,洗完澡,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下。
兩人坐下來吃飯,盛驍說:“實在累,可以不去?!?br/>
“下午我還得去秦總那邊簽合同,這個還蠻重要的?!彼攘丝跍?,到現(xiàn)在雙頰都紅粉菲菲,整個人看起來水靈靈的。
盛驍:“一會我送你過去?!?br/>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br/>
盛驍睇了她一眼,說:“晚上我去接你,我今晚沒有安排,帶你出去吃飯?!?br/>
袁鹿想了下,偷偷瞄了他一眼,說:“可是我有個飯局?!?br/>
“哦?!彼怪酆?,神色不變,“那就早點結(jié)束,留著肚子陪我吃?!彼破鹧燮ぃ聪蛩?,“或者可以推掉,費那心思,倒不如吹個枕邊風?!?br/>
袁鹿抿唇笑了下,桌下,她伸腳踩了他一下。
吃完飯,兩人出門。
袁鹿:“你現(xiàn)在住哪兒?遠么?”
盛驍沒應聲。
“你還搬回來么?”
他還是不應聲。
袁鹿想了下,“你喜歡住三十二層還是三十一層?”
“怎么?”
“你要是喜歡住三十二層,那我就往上搬一層,你要是喜歡三十一,那就麻煩你的人把東西搬到家里來。只要拿過來就好,我會收拾?!?br/>
“好?!?br/>
……
袁鹿到了公司,整個人的狀態(tài)跟以往不同,可以明顯感覺到她心情很好。
昨天她在蘭會所跳的那支舞,張歆有看到,就是個女人,也被她驚艷到。認識她這么些日子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活靈活現(xiàn)的模樣。
這一臉紅粉菲菲的,就算她不說,張歆也瞧出來,她是談戀愛了。
袁鹿進了辦公室,卻沒什么心思做事兒,老想著昨天的事兒。
沒幾分鐘,她就給盛驍發(fā)了信息,問他在做什么。
這會,他自然還在路上,和盛離她公司還是有些距離的。
過了會,他發(fā)個語音,“想你晚上要怎么吹枕邊風?!?br/>
袁鹿對著手機笑了笑,正要回的時候,程江笠進來,拉這個臉。她立刻斂了笑,把手機放到一旁,抬眼看他。
程江笠被她這一眼給刺痛,都不用問,他也不知道昨個她跟盛驍都做了些什么,她已經(jīng)全部寫在臉上了。
“一會你跟我一塊去秦總那邊簽合同?!?br/>
他沒應聲,瞪著她。
袁鹿翻開桌上的文件,見他過分安靜,抬眼看過去,覺出了一股怨氣,“你干嘛?”
“你們在一起了?”
“嗯?!彼龥]瞞著,“在一起了?!?br/>
“能別笑么?我瞧著難受,心疼,要吐血。”
袁鹿沒有收斂,“我有笑么?沒有吧。”
說完以后,她的笑容更深。
程江笠爆了句粗口,“你有必要笑的那么燦爛么?有那么喜歡么?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br/>
“還行吧,是你心里作用才覺得我笑的燦爛,我跟以前也沒什么不同?!?br/>
“哼,外頭職員都在討論,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臉上都開花了?!?br/>
袁鹿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我也太慘了,排隊也該排到我了,還讓人插隊?!?br/>
“這個你放心,排隊也輪不到你。上班時間,好好上班去?!痹挂彩呛芡ㄇ檫_理,看他黑眼圈那么重,昨夜肯定沒睡好,“實在沒心思,我放你幾天假,手頭上的項目交給杜席凌。等休息好了,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再回來。不然我怕你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到時候出了岔子,我是罵你呢還是罵你呢還是罵你呢。”
“你也是幫了我很多,你現(xiàn)在這樣我也很心疼,所以我給你無限長假,等調(diào)整好了心情再回來。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大概是從來沒有碰過釘子,可能都沒碰到過哪個女人不喜歡你的吧,所以對我這種不拿你當回事兒的特別執(zhí)著。不過我相信你是那種頭腦清醒,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呢是很珍惜你這個弟弟,你要是不介意,我們還是可以繼續(xù)當姐弟,做搭檔。你要是介意,覺得跟我待不下去,那我也不會強人所難?!?br/>
程江笠瞧著她的小嘴巴巴的一直說,說的冠冕堂皇,說的春光滿面。說了半天,還不是準備跟他拆伙。
這個女人,心腸真狠。
“你別說了,你不就是想讓我走么。我告訴你,我會用我的行動告訴你,我對你并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狗屁原因。我是真心實意!”他說完起身,“不過假我確實要放,我得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袁鹿沒多言,只是微笑的看著他,眼神都特別的慈愛,好似真拿他當親弟弟一般。
程江笠嘖了聲,白了她一眼,就甩手走了。
……
盛驍剛到公司,坐下沒多久,裴穎便端著咖啡進來。
她還不知道昨晚上在蘭會所的事兒,這會是鉚足了勁,想要趁虛而入,畢竟機會難得,總不能一直等著,該出手的時候總要出手。
她笑著,將咖啡放到他手邊,說:“昨晚喝多了?”
盛驍將那杯咖啡移開,說:“泡咖啡的事兒,有人會做,你來這邊不是做這種事兒的?!?br/>
裴穎微的愣了下,她心思敏銳,自是能察覺到盛驍說這句話,除了句子本身的意思之外,還有另一層面的含義。她表情微僵,立在原地,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