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楚然他真的不會有事嗎?”黃浩然看著楚然嘴角的血跡不斷的淌出,忍不住問道。
坐在屋頂上的丹墨道君說道:“看見他周身的靈氣沒有?”
“沒有!秉S浩然想也不想的據(jù)實回答道。
丹墨道君的嘴角一抽,說道:“不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看。”
“算了……”對于自家這個侄兒,丹墨道君也不是知道他了,干脆解釋道:“這個紅衣小子和旁邊的那個黑衣小子,他們二人與你們二人不一樣。你們二人靈酒喝的少,所以只需一顆歸元丹就能化解體內(nèi)多余的靈氣。但是他們,喝的多,所以歸元丹對他們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
“金丹修為以上的修士出手,可以化解他們體內(nèi)多余的靈氣,只是看樣子他們并不需要!钡つ谰抗饪粗,又瞥了一眼旁邊黑衣打坐的陸湛,而后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們二人可遠比你要聰明!發(fā)現(xiàn)不對,當機立斷,就打坐入定以求化解體內(nèi)多余的靈氣!”
一想到方才他剛來時候,黃浩然那不著邊際的猜測,他就差點沒被氣吐出血來!家里的那群長輩兄長太寵愛這個孩子!以至于把他寵出這么一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少爺性子,無法無天,半點城府都沒有!只希望,他入了宗門之后,脫離了家中長輩的溺愛,能真正成長起來。
越想越是恨鐵不成鋼,丹墨道君恨恨的說了一句,“你也長點性吧!”
說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怒道:“都學會偷東西了,倒是長性了!”
黃浩然見他這幅樣子,頓時就心里一慫,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他這個小叔。家中父母,包括叔伯長輩,無一不是寵愛他至極,但憑他喜歡。唯獨只有這個遠在上清宗的小叔,對他嚴格要求,毫不心軟。黃浩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小叔,還好他這小叔長年在上清宗清修,難得回去一次。但是如今,他拜入了上清宗,可不就是等于自投羅網(wǎng),入了大魔王的地盤?
光是這樣想想,就覺得以后的日子沒法過了!在他看來,油鹽不進狡猾又心狠的小叔,那是無異于吃人的老虎的存在。心中對他存著三分敬意七分懼怕,便是因為這個理由,他當初死活不肯拜入上清宗,鬧著要去九華門。家中長輩被他鬧的沒辦法,差點就答應(yīng)了。就他這個小叔得知消息后,從上清宗回來,把他叫了過去,揍了他一頓。還很陰險的,設(shè)下了結(jié)界,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想求個救都無門。最終,黃浩然被他叔揍的是哭爹喊娘,只得心念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含著淚答應(yīng)了拜入上清宗。
想到自家小叔動起手來那真是六親不認,黃浩然心就慫了,他目光看了眼楚然一眼,又怕自家小叔遷怒楚然、沈信方和陸湛等人,當下就說道:“那不是因為我通過了試煉成功拜入上清宗,想到以后就能和小叔同一宗門修煉,朝夕相處,有機會時常聆聽小叔的教誨,一時高興,太高興了,所以……想喝點酒慶祝一番嗎!”
丹墨道君聞言當即就是冷哼一聲,這拍馬屁哄人的功夫倒是一如既往!雖然明知道他滿嘴胡說八道,都是哄他的話,不過哄人的話聽起來也的確是耳朵舒服。眼下看著人沒事,剩下的兩個也無大礙,只需化解了體內(nèi)靈氣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沒鬧出大事,丹墨道君放下心來,早些時候的那股子氣也就消了。
“既然這樣,明天你就搬來明月峰,本座給你這個機會。”丹墨道君說道。
黃浩然聞言就是一呆,“這,這不太好吧!”
“宗門規(guī)矩不是不到筑基不如內(nèi)門嗎?”靈機一動,黃浩然找到拒絕的理由說道,他可不想羊入虎口!
丹墨道君說道:“無礙,你血脈特殊,修煉的方法也與常人不同。在外門對你的修行無異,我自有一套修行方法教給你,這一點我會稟明宗門!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黃浩然再不情愿也只得點頭答應(yīng)了。
就在這時,一旁一直入定打坐的陸湛睜開了眼睛。
發(fā)現(xiàn)他從入定中醒來的黃浩然頓時大喜,連忙說道:“你可還好?身體還有不適的地方?”
陸湛聞言,目光看了他片刻,說道:“已經(jīng)無礙!
丹墨道君朝他伸手,探了探他的經(jīng)脈,說道:“靈氣平穩(wěn),氣血足,經(jīng)脈強健,未留下隱患。”
陸湛目光看著他,凝視了片刻,出聲說道:“多謝道君。”
丹墨道君隨手丟給他一瓶丹藥,說道:“這是培元丹,你可服下它,固本培元,對你無害處。”
他說道:“今日這事,到底還是我這侄兒闖的禍!
黃浩然聞言,立馬識趣的賠罪,“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陸湛說道:“不必,這是我自己做的決斷,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道歉。”
喝酒,是他自愿的,沒人逼他。誰也想不到這酒會有問題,黃浩然也是一番好心,只可惜好心做了壞事。要真怪罪,大家都有責任,并非是一人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