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祭出的一滴鮮血,消融了南天星外層的陣法防護,使得包裹整個南天星的陣法防御出現(xiàn)了一個偌大的缺口,老人元神一步踏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南天星,身后的缺口緩緩愈合,一滴鮮血回到老人眉心內(nèi)。
要知道,在場等候秘境開啟的各宗門人,有些來了可不止一次,可也從沒聽說過在千年秘境開啟之前,有人能夠在南天星進進出出的。
今日算是見到了。
陳三甲臉上淚水未干,呆呆的看著上方的空洞處,左賀關(guān)顯然是意識到了不對勁,隨后祭出長槍,一把甩向白色光球,只見火光四濺,光球上漣漪未起。
“沒用的,他不想讓我們出去,誰都阻止不了。”陳三甲面無表情,眼中的悲哀卻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穿了二三十年的管家衣衫,如今終于穿回了秦家老祖的衣袍,昔日里慈祥溫淡的眼神,如今亦是威嚴無匹,老人一步跨出數(shù)千丈外,回身怒喝道“北滄魔修何在?”
滾滾音浪化作肉眼可見的波紋掃向南天星,使得原本在南天星外靜候秘境開啟的所有人方寸大亂。
異獸宗仙云獸仰天一哮,四只蹄子在空中胡亂踩踏,背上陣法內(nèi),湖光山色,遠山如墨,入眼皆是碧綠,海神宗的海韻蓮正乘舟順水而行,船尾,江武滔正心不甘情不愿的為小女孩撐槳,忽然間水面微波蕩漾,穿梭在云層中的飛鶴也都一一落下,不敢升空,隨后不見人影卻聞其聲“北滄魔修何在?”
話音過后,一切如舊。
“北滄?”江武滔喃喃道。
坐在船頭的小女孩絲毫不在意方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回頭看了一眼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嘟囔了一句:江哥哥你快點劃嘛。
江武滔這才回過神來,緩緩滑動船槳,看著沒心沒肺的小女孩朝著湖里丟入大把的魚餌,引得一些錦鯉都躍出水面爭奪。
海神宗海夫人,聽到話音的瞬間,毛骨悚然,身邊海水更是瞬間沸騰,無數(shù)小水珠翻騰跳躍在海水表面,直至音浪過去。
大葉劍宗,北落師門,北蘆星上的各個宗門包括東勝星五行宗在內(nèi)的所有人,如遭雷擊,修為較弱的晚輩需長輩護法才可安然度過,所有人從入定中驚醒齊齊望向聲源,只見一仙風道骨的老者元神矗立在星空之中,衣袍隆起,兩袖翻飛。
人群之中,一襲黑色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箭矢沖向那千丈元神,與之比較,那黑色箭矢就如同大山前的一只螻蟻一般渺小,可就是這只螻蟻,也有搬山之力。
一個前沖掀起音爆,一個甩袖空間碎裂重組。
二人一觸即散,皆是后退數(shù)百丈。
黑袍人兩手死死扣在身軀兩側(cè),在身側(cè)兩邊留下道道劃痕,一閃即逝“老家伙,這么急著送死?以元神逆反肉身獲取堪比燃燒修為之力,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擋我殺那個小崽子?”
白衣白袍的老人元神驀然擴散,將身軀所受之力盡數(shù)傳于身后虛空,使得身后轟鳴炸裂,漆黑的空間裂縫散發(fā)出絲絲寒氣“今日若是殺不了你,我便帶著少主離開南天星便是,到時候我以不多的壽元化作封印干擾,你要再次找到我家少主那又是多少年后?”
黑袍人獰笑道“今日,你走不了?!?br/> 白袍老人雙手掐訣,頓時兩股氣息自天地八方凝聚而來“二氣推遷,混一成雷。”
大片雷池憑空出現(xiàn),轟鳴之聲不絕于耳,方圓百里霎時間白茫茫一片,無數(shù)雷霆化作一條條閃電蛟龍鞭打虛空。
老人單手一指,雷池凝化作一條龐大的雷霆蛟龍朝著黑袍人疾馳而去。
“風雷閣不傳秘法之一,若是你能召來太古雷龍,那我申某人立馬掉頭就走且日后見你必繞道而行,可惜,你不中用啊?!焙谂廴颂摽找晃?,一把纖細直刃我在手中,其上燃起青色火焰,黑袍人將直刃高舉頭頂一斬而下,一道青色刀芒卷著青色火海沖向雷霆蛟龍。
一聲轟鳴炸響,雷龍與刀芒齊齊炸裂開來,千丈范圍內(nèi),青色火海中夾雜著白色閃電,火海蔓延之處,被高溫灼燒的虛空扭曲了視線,即便是其中一絲也足以讓尋?;裥奘慨攬鲭E落。
在場所有人皆心神震撼,天人境以命相搏,本就不多見,天人中期更是鮮有,一些人紛紛拿出玉簡記錄這曠世一戰(zhàn),也有不少人捏碎手中玉簡,給宗門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