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修煉中飛逝,軍艦即將到達(dá)海軍本部。
狗頭船首上,鐘昊和卡普并肩盤膝而坐。
這個位置原本是卡普的專座,就仿佛龍椅之于皇帝一般,任誰敢上來都會被他暴揍,某一次鐘昊坐上去后,卡普沒有絲毫不滿,只是拉著他得意的訴說這個位置的風(fēng)景,讓一眾海軍驚爆眼球。
不過這也符合卡普的為人,對于家人,他總是特別寬容,沒有什么是不能分享的。
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見一座巨大的島嶼,士兵在港口往來巡邏,一排排軍艦整齊停列,一門門大炮隱露猙獰。
“老師,真要發(fā)生戰(zhàn)爭,普通士兵有用嗎?一個霸王色霸氣就全部暈倒了吧,就算沒有霸王色,強(qiáng)者對戰(zhàn),哪個不是天崩地裂,普通士兵有用嗎?”鐘昊向卡普問道,這個疑問他在前世就有了。
“首先,霸王色覆蓋范圍有限,心神消耗卻很大,容易造成疲憊,這對之后的戰(zhàn)斗很不利,所以,一般都是王對王,將對將,兵自然就對兵了;再有,誰不是從弱者一步步上來的?真正厲害的海賊不會四處打家劫舍,各有各的牽制,而普通的海賊數(shù)量奇多,遠(yuǎn)超海軍,他們對平民造成的傷害才最大,這種情況,下層海兵的用處就出來了?!笨ㄆ战忉尩?。
“老師,我不想正式加入海軍。”鐘昊猶豫了幾秒后說道,這是他很早就有的想法。
“說什么傻話!你忘了當(dāng)初說過的話嗎?老夫的弟子必須是海軍,不容改變?!笨ㄆ账查g嚴(yán)肅起來,看著這個寄予厚望的弟子,表情極為嚴(yán)肅。
對于鐘昊的天賦,他只能用震驚來形容,年紀(jì)雖小,心性卻穩(wěn),一直以來被他看成是海軍的希望,陡然聽到這個弟子說,不想做海軍?他再也無法淡定了,若是這種人成為惡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說出的話,就是承諾,寧死也不會改變。我的意思是,做一個沒有海軍身份的海軍。”鐘昊趕緊解釋,說實話,他還真有點驚到了,從未見過卡普這種樣子,雖然經(jīng)常吃他的‘愛之鐵拳’,但那不過是感情的表達(dá)方式,從只有路飛和艾斯能吃到,就能說明很多問題,這是把他當(dāng)成自家孩子對待。
“原來不是要去做海賊?。≈皇?,什么是沒有海軍身份的海軍?”聽到不是想要反叛,卡普表情也緩和了下來,撓撓后腦勺,一臉困惑的樣子。
“海軍是要接受長官命令吧,像我這種人能忍受別人指手畫腳嗎?就算熬成了元帥,上面還有世界政府。”鐘昊有些答非所問。
卡普想起鐘昊的霸王色霸氣,頓時明白過來,他不也這樣?對于世界政府的命令全當(dāng)狗屁,我行我素,除非自愿,否則戰(zhàn)國要他做事也得以朋友的身份相請。
鐘昊又道:“海軍有很多規(guī)章制度吧,有很多事情不能做,各種限制,海軍的規(guī)章之上還有世界政府的制度,這無疑是綁住了正義的雙手雙腳?”
卡普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每次他做了一些‘小小’出格的事,戰(zhàn)國就會找他各種嘮叨,雖然他從來不聽。
“如果我沒有海軍身份,海軍不方便做的事情我卻可以做,比如,世界政府要求把罪大惡極的罪犯放掉,這樣有違正義的事,海軍縱使不愿也只能聽從命令,我卻能直接把罪犯干掉,那么我做的這事就不是正義?是邪惡的?反正我又不做海賊。”
鐘昊只希望卡普能理解,這樣才能通過他說服戰(zhàn)國。
卡普一錘掌心,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不過,還是不行?!?br/> 不愧是一根筋,未來的路飛和簡直他一毛一樣,講理是講不清的,典型的順毛驢。
鐘昊一拍額頭,無奈道:“霸王色霸氣擁有者,最典型的就是無上和自我,老師你也知道我的霸王色的性質(zhì),你能在海軍保持獨立自我,不聽命令,我卻只可能掀翻海軍本部,最后的結(jié)果,我要么死,要么成為海軍叛徒?!?br/> 這番話,精準(zhǔn)地命中了卡普的心臟,他想到了自己那引以為豪的兒子多拉格,多拉格出走海軍,沒有被追殺至死,卻成了所謂的世界最兇惡罪犯。
鐘昊乘勝追擊,道:“再說了,海軍只是一個稱號,施行的是絕對正義,那么反過來,施行正義的都可以說是海軍,不管他加不加入海軍編制?!?br/> 卡普沉默良久,最終低頭嘆了口氣,道:“就按你說的做吧,只要你真的正義,老夫會支持你的,但也會一直盯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