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寧很快回過神來,這個杜蘭不僅在商業(yè)有一套獨特見解,而且對政界也有一番深遠的見地,她真是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他不想跟杜蘭的合作僅限于此,眸光落顧佑安手里的那一小壇料酒上,“今后的料酒制作不會再跟別人合作了吧?”
“徐大哥,我可不敢給你保證,今后我的料酒生產(chǎn)只找你一個人。不過,我相信在洛安城,沒有人比你的黃酒更質(zhì)優(yōu)價廉了。”說完,對徐鶴寧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言外之意,她的料酒生意不可能止步在洛安城。
她究竟有怎樣的雄心壯志?
“徐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br/>
說完,杜蘭就往外走,薛巖和顧佑安正沖徐鶴寧和陳敬亭拱手道別。
忽然聽見杜蘭哎呦一聲,忙扭頭看去,只見她被人撞倒在地。
顧佑安連忙去攙扶杜蘭,薛巖定睛看去,原來是徐家二公子來酒莊了。
“娘子,你沒事吧?”顧佑安一臉擔(dān)憂,伸手扶起她來。
杜蘭努不可遏地瞪著撞到自己的來人,“喂,你走路長不長眼睛?”
待看清是那個徐家那個小痞子,頓時便黑下臉來。好個徐鶴鳴,上次打他沒打夠是吧?居然故意往自己身上撞。
“小爺我來自家酒莊,誰知有只癩皮狗擋道啊,我沒一腳踢開就格外開恩了。”徐鶴寧一臉不屑地睨著杜蘭。
嚯,這小子好囂張啊,竟然敢辱罵自己,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不知道姐的厲害。
杜蘭一下推開顧佑安,沖上前扼住腕徐鶴鳴的手腕,往他背后狠狠一擰,厲聲道:“給姐說對不起!”
徐鶴鳴面紅耳赤,被她壓制著翻不過身,惡聲呵斥:“哪跑來的野丫頭,竟然敢打小爺,知不知道這是小爺?shù)牡乇P?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開,否則我叫人來......”
“二弟,快點給顧夫人道歉!”徐鶴寧連忙走上前,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徐鶴鳴,“顧夫人是咱們的新商客,你豈能如此無禮?”
“新商客?就憑她?”徐鶴鳴極其不屑地翻著白眼,“她是你的商客,又不是我的。”
“你!”徐鶴寧頓時滿臉鐵青。
徐鶴鳴如此桀驁不馴,杜蘭當(dāng)即加大力道,“快點道歉,不要讓我重復(fù)第二遍?!?br/>
薛巖和陳敬亭在一旁看著,這是徐家二公子,身為客商,他們自然不好插手,便任由杜蘭教訓(xùn)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子。
被一個女人禁錮著脫不開身,這讓徐鶴鳴感覺相當(dāng)丟人,他沖薛巖和陳敬亭叫嚷:“看什么看?還不過來拉開這個瘋子?!?br/>
徐鶴寧氣急敗壞地大步走上前,命令道:“給顧夫人道歉!”
“我在自家的地盤,憑什么要給別人道歉,大哥,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吧?”徐鶴鳴滿不在乎地瞅著大哥。
“你!”徐鶴寧急得舉起手來。
“打我啊,來啊,動手??!”徐鶴鳴不僅不懂得收斂,反而更加挑釁。
“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
“那你打啊,徐鶴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好,你娘做的那些事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是心中有愧,你想彌補你娘對我造成的傷害,如果不是你娘,我娘怎么會......”
“啪!”一聲脆響,徐鶴寧忍無可忍了,一巴掌打在徐鶴鳴的臉上。
杜蘭當(dāng)即驚住了,本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可惡的小子,沒想到牽扯到徐家的家丑。
顧佑安也察覺到氣氛不妙,忙對杜蘭搖了搖頭。
杜蘭不甘心地撇開他的臟手。
薛巖滿臉復(fù)雜地看著徐鶴寧,走上前勸道:“鶴寧,這里不是算賬的地方,你還是別跟你弟一般計較了?!?br/>
“薛巖兄。”徐鶴寧無奈地垂下手臂,滿臉歉意:“讓你們見笑了。”
徐鶴鳴得到自由,使勁甩了甩被杜蘭壓得發(fā)疼的手臂,憤憤地看著杜蘭。
杜蘭也不示弱,冷語警告:“下次再不長眼睛,我可就不客氣了?!?br/>
“哼!”徐鶴鳴氣不過,冷哼一聲往酒莊里走去。
看著徐鶴鳴離去的背影,徐鶴寧無奈的嘆一口氣。
薛巖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哪個大戶人家沒有矛盾,我們大家都理解你,只不過你該忍的時候還要忍,你這一巴掌下去,把你對他所有的好都打沒了?!?br/>
“多謝薛巖兄,我知道你的意思?!毙禚Q寧點了點頭。
杜蘭所有所思,記得她被大管家找上徐府做飯,正是因為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弟弟正厭食呢。
“好了,我們都回去吧。”薛巖叫上杜蘭,顧佑安上了馬車。
隨后又給陳敬亭使了個眼色,讓他仔細留意徐家二公子的動作,隨后駕著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