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硬撐了,你剛蓋房子,哪有錢給你娘看病,聽話,趕緊收下。”
“大伯真不用,只要我每天都賣糖醋魚,欠的錢早晚能還清的?!倍盘m信心十足的道。
“既然這樣,那大伯就收回去了,不過你什么時候需要,盡管找大伯開口?!倍爬洗笥H切的說道。
“嗯,多謝大伯?!?br/>
從杜老大家離開,杜蘭就一心想著她泡了紅棗的料酒被顧春燕打碎,她都沒嘗過味道到底怎么樣呢。
顧佑安見杜蘭一路沉默,忍不住開口詢問,原來是惋惜那壇子料酒,顧佑安莞爾一笑,告訴杜蘭自從泡過紅棗之后,他幾乎每隔一日就嘗一口味道,過幾日后料酒里的酸味幾乎都嘗不出來了。
聽了這個,杜蘭不由地怔住腳步,沒想到顧佑安會這般心細,每日都幫她留意著料酒的事。
她激動的對他說道:“太好了,明日我們先做些糖醋魚,去一趟洛安城,到時候找徐大哥定制一些料酒試試?!?br/>
望著她黑夜中燦如星辰的眸子,顧佑安心里為之一蕩,點著頭跟她一起回了岳丈家。
有了打算,杜蘭和顧佑安次日早早就起床,下河里抓魚,回去找張大娘買了些西紅柿就回家做糖醋魚,忙碌了半天,終于在午后把糖醋魚做完。
坐上薛大哥的馬車,三人先去了五味齋送糖醋魚,隨后又去了徐家酒莊。
徐鶴寧已經(jīng)幾天沒見杜蘭,再次見到她,還是不由地為她心動,甚至她并沒有刻意打算,仍舊一副樸素農(nóng)婦的樣子,沒有絹花,素面朝天,可她本人就猶如一株玉蘭花一樣,清新素雅,卻又透著一股令人折服的高貴氣質(zhì),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即便淡然的笑都給人一種自信滿滿的感覺。
“徐大哥!”見到他,杜蘭直接開門見山,“我?guī)Щ厝サ牧暇贫甲鲝U了,咱們直接按量生產(chǎn)吧。”
“???”徐鶴寧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她,“你確定?”
他從陳敬亭嘴里得知杜蘭的家事,剛才見到她,不免分了神,現(xiàn)在聽她提起,才注意觀察起杜蘭身旁的顧佑安,只見他額頭還留有一些淺淡的傷痕。
他關切道:“佑安兄身子好些了嗎?抱歉忙于酒莊的事,一直沒去看望你?!?br/>
顧佑安不介意的搖頭:“一點小傷,豈敢勞鶴寧兄掛齒?!?br/>
客套完之后,這才言歸正傳,徐鶴寧蹙著眉頭,問杜蘭:“咱們剛開始嘗試做料酒,不知你打算做多少?”
杜蘭笑著道:“先做幾大缸吧,回頭你找陶瓷場定了瓶子,咱們再分裝?!?br/>
“好,定瓶子的事就交給我了?!毙禚Q寧笑道。
接下來杜蘭對徐鶴寧交代了幾句做料酒的注意事項,之后便提出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徐鶴寧立刻喚來身旁的管家,“寶卿,你去牽來馬車,我們?nèi)ヌ沾蓤鲆惶??!?br/>
“是,大公子。”
從洛安城回來之后,杜蘭又和顧佑安去河里抓了些魚,回家的時候,只見家門口多了一些不常見的村民。
村民神色很是可疑,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一個個慫恿著別人上前找杜蘭兩口子去,可最終誰也沒去說個究竟。
杜蘭干脆視而不見,從沒跟這些村民打過交道,拉著顧佑安進了院子。
回去之后,趙氏已經(jīng)做好午飯,杜蘭和顧佑安剛坐下,還沒動筷子,杜老大就走了進來。
杜二他們放下碗筷,邀請杜老大道:“大哥,你吃了沒?坐下吃點?”
杜老大笑著擺擺手,“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就是找佑安他們說說話?!?br/>
杜蘭奇怪的跟顧佑安對視一眼,之后才對杜老大道:“大伯,您坐下邊吃邊聊吧?!?br/>
“我在家吃過了,你們快吃吧,忙一上午了都?!?br/>
“哦。”聞言,杜蘭便坐了下去,杜二和杜良,趙氏都坐了下去,顧佑安見狀也坐了下去。
“大伯,您是專門找我來的?”杜蘭笑道。
杜老大呵呵的笑了:“你都看出來了,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也不知是誰開的頭,跑我那去,非要說你們從河里抓魚,抓的是大家伙的魚,非要讓我來跟你們說說。”
“什么?”杜蘭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珠子,這是誰見錢眼開?。窟€厚著臉皮說河是大家伙的,這分明是想分一杯羹啊,要不就是想斷她的財路啊,怪不得剛才進門口的時候,不遠處有幾個人想要上前卻又猶豫退縮的樣子,原來是找管事的人去了。
“大伯,你就這么聽他們的?”杜蘭不解的看著杜老大,他還是自己的大伯呢,怎么能聽外人的,找上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