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余光看著杜蘭,正滿眼疑惑的看著自己,顧佑安心忽然狂亂不已,是不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骨硬朗了?是不是覺得自己能行了?那說不定會接受自己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佑安炒魚的動作更加麻溜,這可是證明自己的大好機會。
“你身子好利索了?”杜蘭挑眉直問。
“嗯,都是薛大哥的功勞,娘子,今后我可以為你分憂解勞了?!鳖櫽影矟M心歡喜的應(yīng)著,手里翻炒的更加賣力了。
院墻那邊,徐翠娥鐵青著臉,在屋里摔摔打打,“顧佑安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娶了娘子就急著跟咱們劃清界限,現(xiàn)在教村子里的人做糖醋魚,到時候大家都有門路賺錢了,咱們這當叔叔嬸嬸的卻一點好處都撈不著。早知道如今,就不養(yǎng)他這些年,活活餓死他!”
顧志平也氣得憤憤然,“他那個娘子更可惡,明明是個傻子,嫁給佑安忽然變精明了,還撬佑安分家,自己賺大錢。”
徐翠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悶聲不吭的顧來富,氣道:“兒子,你媳婦呢?”
顧來富正在愣神,忽然聽見他娘喚了一聲,忙抬起頭來,怔乎乎的問:“娘剛才說啥?香芹是嗎?她應(yīng)該上茅廁去了吧?!?br/>
“上茅廁?哼!真是懶人屎尿多,我身子不適,躺在屋子修養(yǎng),沒人看著她,學(xué)會逃懶了。你去茅廁叫她,讓她趕緊把豬喂了,雞喂了,晌午飯后鍋碗不洗?!?br/>
以前她覺得吳香芹挺聽話的,可自從她伺候自己拉尿時,把尿壺撒了之后,她才后覺,這個吳香芹是不是故意的弄慫自己呢。
吳香芹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娘,我肚子不好,碗筷您看......”話還沒說完,徐翠娥蹭地沖出屋子,對著院子的茅廁大喊大叫:“你個懶貨,從茅廁里給我滾出來!”
“娘,我真的......”
話說一半,徐翠娥怒氣橫生的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茅廁口邊,徐翠娥也不顧茅廁臭,指著吳香芹大罵:“不出來,就等著我來薅你啊!”
說著,就開始將她往外拽。
吳香芹面色一紅,真沒想到婆婆真來茅廁拽自己,連忙直起身子提褲子,掙扎著:“娘,您別急啊,容我扎好褲腰啊,娘......”
顧來富隨后跑過來阻止,“娘,你別這樣,爹還在家呢。”
“哼,沒看出來你還這么護著媳婦,哼,干脆你把女人干的活都干了?!毙齑涠饸獾靡欢迥_,氣沖沖地回了屋子。
吳香芹又羞又憤,滿臉通紅,“娘這是干嘛?連茅廁也不讓人好好上了?嗚嗚嗚......”
“娘身上有傷,脾氣不好你多擔(dān)當一些?!鳖檨砀蛔灾锎_實過分了一些,便耐著性子哄了幾句。
院墻這邊,杜蘭教的課都上完,又親自看著村民炒了一遍,暮色漸漸籠罩下來,大家才興致盎然的回家去了。
吃過晚飯,顧佑安主動將熱水提進屋子,“娘子,今天累到了吧,趕緊洗洗睡吧?!?br/>
“嗯?!倍盘m點了點頭,后背破口的地方被汗水蜇的隱隱作疼。
顧老爺子在院子里,見顧佑安殷勤地為杜蘭端茶遞水的,欣慰的笑起來:“佑安啊,薛大夫的藥還真管用,爺爺瞧著你身子骨硬朗多了呢?!?br/>
顧佑安出來,扶著爺爺進屋去:“爺爺也看出來了,薛大哥的確醫(yī)術(shù)高明,若不是他,孫兒肯定好不了這么快?!?br/>
“好,好,我還等著抱曾孫呢,呵呵呵.......”
聽著爺倆的笑聲,杜蘭解帶的手忽然一滯,顧爺爺怎么心這么急啊,她跟他八字還沒一撇呢。
拿起棉帕沾了水輕輕擦拭著后背,時不時地擰緊眉頭,太他媽疼了,要不是收了村民的學(xué)費,她可不會作踐自己。
還別說,該用顧佑安的時候還得求人啊,暗自搖了搖頭,杜蘭扯開嗓子吼了一聲:“顧佑安!”
“來了。爺爺,你早點休息吧?!闭f完,急匆匆地跑到房門外,“娘子,你叫我?”
“嗯,你進來!”
顧佑安腦補了一下屋里的畫面,杜蘭沐浴的時候竟然準許自己進去,想到這里,他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娘子,叫我什么事?”他進去了。
“我......叫你幫我擦一下后背?!倍盘m支支吾吾的,在他進來那一刻,她早已經(jīng)把身子該遮蓋的都遮蓋住了,只留了一大片后背,饒是如此,她還是禁不住臉紅了紅。
顧佑安接過棉帕,目光落在她后背的紅腫處,不禁臉色慍怒起來:“娘子,你后背的傷口都化膿了,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br/>
“化膿?沒這么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