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就剩下花半枝和周光明兩人,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娘,外面的雪好大,我想出去玩兒?!敝芄饷饕荒樝蛲乜粗巴怆p眸放光道,“咱家的雪沒有這么大?!?br/> “不怕冷嗎?鞋子會踩濕的?!被ò胫ξ⑽⒌皖^,漂亮的眼睛看著他說道,“應(yīng)該說我們沒有鞋子?!?br/> “那算了?!敝芄饷鲹u搖頭眸底閃過一絲失望道。
大雪對吃穿不愁的人來說,可以盡情的玩耍。
對于衣不蔽體的花半枝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災(zāi)難!
“想玩兒的話,以后是機(jī)會,這地方見到雪太容易了。”花半枝言語溫柔地安撫他道。
“嗯!”周光明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
“再說了,棉褲還沒改呢?”花半枝看向周光明道,“來,光明,把棉褲給我。”指著棉褲看著他道。
“娘,現(xiàn)在就做啊!”周光明爬過去,將棉褲拿給花半枝。
“不改的話,我們光明就要光屁股了?!被ò胫ε闹男∑ü烧{(diào)侃道。
“娘!”周光明捂著自己的屁股羞紅了臉道。
“我們光明也是大孩子了?!被ò胫粗つ蟮臉幼樱缓竦赖男α说?,隨即笑了笑道,“我現(xiàn)在把這個棉褲給你拆了。”
花半枝看著放在眼前的剪刀,卻怎么也拿不起來,剛才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花半枝捏了捏手中的棉褲,對于這些縫紉活兒,可以說駕輕就熟。
前世缺衣少食,衣服大都是家庭婦女自己的做的,這是每個女人基本功。
只是現(xiàn)在?花半枝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娘,您看什么呢?”周光明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她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么?”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其實(shí)她心底卻滿是疑惑,前世她可是撒潑打滾耍賴才留下來,今兒怎么缺少程序,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還讓樊校長押著周天闊同意了。
樊校長和孟繁春肉眼可見的同情她,真是見鬼了。
到底哪里出錯了,花半枝看向了周光明。
“娘問你,昨兒你都見了什么人,說了些什么?”花半枝眼神溫柔地看著他輕聲細(xì)語地說道。
周光明聞言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想了想道,“昨兒爹來了,問了問咱家的情況后黑著臉就走了。而孟叔叔來給您又是打針,又是扎針的?!?br/> “扎針?”花半枝聞言清澈的雙眸一下子幽深了起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手背在了后面,輕撫著自己的后背,背上可是鞭痕累累。
這就難怪那樣問了,同情心泛濫了。
起來后精神高度集中,話趕話的讓花半枝有些蒙,有些事也沒來得及細(xì)想。
花半枝輕蹙了下眉頭,這與前世不同,前世她就被扔在炕上,喂了普通的土霉素和退燒藥,硬生生的扛了三天,才清醒了。
這一次又是打針,又是扎針的,小家伙聰明還記住了堪比黃金的藥品盤尼西林。
花半枝在心里冷笑一聲,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
肯定不是周天闊,他躲還來不及呢!
算了不想了,不管如何目的達(dá)到了。
留下來是第一步,城鄉(xiāng)差異太大,有機(jī)會留在城里,她可不想回鄉(xiāng)下面朝黃土背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