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玄沒想到的是,月蕨幾乎想都沒想便點了頭,還說道:“此乃大恩,莫說陪侍將軍,哪怕是做牛做馬,月蕨也心甘情愿?!?br/> 陳玄可不敢再開玩笑了,他隨即說道:“不必了,我說過,我們?yōu)榈氖乔筘敚灰銈儙覀冋規(guī)准屹F族大戶,這事就算談妥了?!?br/> 蒯徹等人終于明白陳玄的目的了,石虎是游俠義士,這種事,他自然干不出來,再說,李牧的仇怨也不能這樣算在別人頭上,冤有頭債有主,說白了就兩人,一個是郭開,一個韓倉,但陳玄的話明顯不是指得這兩人。
而這種事蒯徹同樣也做不出來,他身為趙人,也痛恨那些只知享樂的貴族們,但引秦軍去,意味著什么,他又哪里不清楚。
蒯徹說道:“將軍,韓倉與郭開便多有財帛,取他二人之財便足矣?!?br/> 陳玄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們是不愿幫這個忙了,那好,那你們就看著郭開成為座上賓吧?!?br/> 這話讓月蕨有些急了,她見陳玄起身,立刻說道:“只要將軍殺了郭開,我定當(dāng)言聽計從?!?br/> 陳玄點了點頭,對屋外喊道:“來人,帶她走。”
直到屋內(nèi)只剩下了蒯徹和石虎時,石虎才言道:“蒯先生,月蕨真的會帶秦軍搶奪城內(nèi)貴族之財?”
蒯徹嘆息道:“哪怕月蕨不如此,這城內(nèi)貴族之財只怕也保不住,我未應(yīng)下此事,實乃身為趙民,做不出此等事來?!?br/> 石虎也無奈的言道:“月蕨此番作為,若是被他人知曉,只怕往后趙地她再無容身之處呀!”
陳玄這邊倒是不慢,他帶著月蕨坐上了一輛馬車,領(lǐng)著三百人便出發(fā)了。至于留下的人,自然是在院子里該烤肉的烤肉,該備酒的備酒,就等著陳玄他們等會回來了。
馬車上,月蕨依舊被綁著,陳玄反正是不敢給她松綁的,就死士這個稱謂,他就不敢大意。
如今的街上,到處都是打著火把的秦軍,他們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只要見到可疑之人,立時便會將之拿下。
放下車簾,陳玄轉(zhuǎn)頭對月蕨問道:“邯鄲城內(nèi)最有錢的除了郭開,韓倉和春平君以外還有誰?”
“除了他們?nèi)彝?,最有錢的便是侯氏與張氏還有倪氏了?!?br/> “噢!今天我們找了一個仆役,他僅說了倪氏,結(jié)果人早沒影了,他倒是沒提侯氏和張氏?!?br/> 月蕨言道:“自主上殞命,侯氏便擔(dān)起了保家衛(wèi)國之重任,他人自然不會輕易言說什么。而張氏又是出了名的積善之家,所以將軍探不到他們的消息,且張氏庶女乃是你們秦國的太后,難道將軍也敢有所作為?”
聽了這話,陳玄便覺得有點頭大,侯家感覺在百姓中還有些聲望,自然不是下手的對象,而張家他就更不敢了,他那里敢對趙姬的娘家動手,這簡直就是不想活命了,看來搶點外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見陳玄有些沉默,月蕨又言道:“將軍,其實只需搶奪郭開便能得大財,他可是最會斂財之人,黃金千鎰自是不在話下,不說別的,僅趙王之賞便有兩次賞了他黃金千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