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名男子反應(yīng)夠快,挨了一下不但沒叫出聲來,還趁兩人剛放了羽箭,來不急再射之機,一個翻滾又到了另一棵樹旁,只是,他剛穩(wěn)住身形,左前方那名軍士的羽箭再次襲來,也射中了他。
這回,可就不是什么大腿了,而是一箭射穿了他的手臂,他再想開弓,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留給他的,僅僅只有死路一條。
男子知道自己再也無發(fā)逃離,他竟然咬著牙,一邊發(fā)出嗚咽的哀嚎,一邊抽出了腰間的短匕,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進了自己的脖子,決然之意之盛,是兩名軍士都沒想到的。
其實,前來刺殺的這名男子自己也知道,倘若不自戕,落在秦軍手中,他不光活不了,還會飽受折磨,自戕反倒是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
望著已經(jīng)死去的尸體,兩名軍士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便開始搜起了身來。一番搜索下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知道此人是誰,也不知道此人是哪一國的,就更不用提此人為什么要刺殺陳玄了。
無所得之后,其中一個軍士把男子脖頸之上的短匕抽了出來,直接用這把短匕割下了此人的頭顱,這樣一來,他們也好交差,真要是他們把人放跑了,一無所得,只怕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不保。
河里,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陳玄絲毫沒有查覺到,依舊還在用泥沙擦洗著身子。
還別說,這么洗澡還挺爽快,別看陳玄是第一回體驗,但從效果而言,確實很不錯,不光能去除死皮,還能把身上污垢洗的干干凈凈。
一番暢快之后,陳玄上了岸,開始穿起了衣服來。只是還沒等他穿戴完,他便瞧見了不及五尺外插著的羽箭,他敢保證,剛才這里絕對沒有這支箭,畢竟這支箭就這么斜插著,實在太過明顯,自己不可能在剛才看不見。
陳玄尤為納悶的盯著不遠處的這支羽箭,從下落的路徑上來看,一定是河對岸的樹林里射過來的。念及此,陳玄兩步上前一手便把羽箭拔了出來,隨后,他便仔細的端詳起了這支羽箭來,很簡單,要是箭頭銹跡斑斑,那就有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望著在陽光下寒芒閃熠的箭頭,陳玄不禁的喉結(jié)涌動了一番,不自覺的言道:“我去,不是吧,還真有人敢跑這來殺人?而且這目標還是我?這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點呀!”
嘀咕完這一句后,陳玄又抬頭看了看對岸的樹林地,他確實有點不太理解了,他現(xiàn)在很明確的知道剛才是有人對他出手了,且不管自己是如何避過的,也不管對手是否有技術(shù)上的問題,單說就射一支,恐怕就不對勁。
對此,陳玄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吧,這一箭沒射中他,定會跟著來第二或是第三下,可他確實沒有發(fā)覺有什么羽箭射向他,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要說對方就射出一箭,任誰都不信。也正因為如此,陳玄才覺得想不明白,這太讓人費解了。
想不通,陳玄也只能不想,一屁股坐下之后,陳玄用脫下來的褲衩擦起了腳,在穿戴完成之后,他又回了水邊,開始洗清起了褲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