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姨?!鄙倌瓯持嘲?,踏進一家畫館,打開的玻璃門帶動了一旁的掛著的金色小鈴鐺。
畫館的裝扮很樸素卻散發(fā)著一股渾天而然的書墨香,處處墻壁都掛著畫,水粉畫,水墨畫,素描畫,總會有美中不足之處,可以看的出這是學(xué)生作品。
第一層并沒有人,洛言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把玩著手機。
“哎,是洛言……嗎?你是?”從樓上下來的女人不過三十左右,素凈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身上圍著一塊大白布,上面被顏料染的一塊塊的。
她很奇怪,她并不記得自己畫館有這個人,以往這個時間,一般只有洛言來畫館應(yīng)稿。
對方抬眸,輕飄飄地給了兩字:“洛言。”他站了起來,看向她,從包中掏出了一捆白紙遞了過來,不似以前那人的懦弱自卑,反而多了一種清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仿佛世間一切都當成少年的背景板。
季以霜從來都沒看到過少年那長長劉海下的面容,從不知如此好看,不由得怔了怔:“是華旌街的景?”其實原主的畫工不是很好,只是季以霜很同情原主所以讓原主以后把畫畫好都賣給她。
“嗯,五張,以后我不畫了,給季姨當紀念?!甭逖皂獾貟吡搜郾谂_上的時鐘,已經(jīng)差不多十二點了:“我該走了?!?br/> “嗯,好的?!奔疽运獩]作任何挽留,畢竟之前原主也是如此,也就倚在館門邊目送著少年纖細的背影,等那道影子消失在巷口,才低頭打開畫卷,攤了開來,她愣住了。
季以霜原本讓原主去畫華旌街的景色,沒想過洛言會畫多好看,只是,這次,他送了她一份驚喜,季以霜沉下心看著眼前這幅畫,素白指尖輕輕滑過畫紙,略有點渾濁的眸倒映著畫上面的彩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