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我們來到日本后的第一個雨天,斜風細雨,被雨霧籠罩著的森林倒是多了幾分韻味,尤其是遠處的富士山頂,若隱若現(xiàn),倒有些圣山的味道。
只是陰雨天氣,在這林間的酒店中,會覺得有些發(fā)冷,因為道路泥濘,外出也頗為不便,好在我和塞北也懶得外出,昨天大鬧工廠,還爆了人家的小弟,指不定渡邊家族正在到處召集人手在搜索我們,這個時候出去只能說是自投羅網(wǎng),我和塞北倒也沒那么傻,待在酒店中多好,落得清閑,看看電視,賞賞風景,也是忙碌中的享受。
早上才起床不久的時候,三井右仁曾經(jīng)過來找我和塞北談了一會明天進入青木原林海的事宜,我需要他準備的東西已經(jīng)準備齊全,定制的電子設備也已經(jīng)全部送了過來,已經(jīng)搬到了車上,明天隨時可以出發(fā)。三井右仁好像也沒有太多時間和我們交談,簡單幾句聊完,便匆匆忙忙的離去,從他的神色來看,我推測和昨天的事情有關,雖然隱藏的好,但是整個族右財團都知道三井家和渡邊家的矛盾,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任誰也想得到,塞北和我最有可能是三井家族派去的人手,這種情況下,三井右仁還有很多后續(xù)工作需要處理,尤其是財團里面那些還在掌權的老家伙,一定要處理妥當才行。
“凌飛,明天的考察你有主意了嗎?”塞北斜靠著沙發(fā)上面,看著電視上面的無聊頻道,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個味道不錯,你嘗嘗?!毙∪毡镜乃?,味道還真是不錯,我一連吃了好幾個,還向塞北推薦道,至于他問的問題,倒真的沒怎么注意。
“我問你話在?!比币娢遗n^不對馬嘴的回答,大聲說道。
“什么事?”我停下了即將入口的水果,問道。
“你心中有底嗎?我們明天的考察行動。”塞北又重復了一次他的問題。
“嗯,這個問題啊,我還沒有考慮,走一步算一步吧?!蔽掖蟠筮诌值卣f道,一幅滿不關心的樣子。
“明天就要進青木原林海了,你現(xiàn)在都還沒有想好?”塞北扭過頭,將視線從電視屏幕挪在我的身上,滿懷不解地問我道。
“那么緊張干什么?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青木原林海,有你賽半仙不就成了,你那尋龍點脈的水平,想要發(fā)現(xiàn)點什么,不是輕易而舉的嗎?”我看見塞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壞笑著說道。
“我跟你說,你可別什么都想推到我身上,這么大一個林子,你想找死我啊?!比闭酒鹕碜?,氣急敗壞的和我犯急。
“冷靜,冷靜,這不是在考慮嘛。”我笑著要塞北坐下,接著說道:“這個青木原林海也算大啊,據(jù)我了解,你們尋龍點脈不都是在荒山野嶺嗎?尤其你那個什么尋龍計劃,那個面積可是橫跨全國,如果這個小小森林也算大,那你還怎么做事?”
塞北白了我一眼,解釋說:“你以為風水是這么簡單的事情?除了現(xiàn)場的測量,計算,觀勢,還要查閱前人筆記,書籍,相關縣志等等,才能確定下來。尋龍計劃可不是我一個人,上次在魅力廣場,上??脊叛芯吭旱墓抛T你也見過了,還有許多人,別看我們沒有正式開始行動,其實計劃早在幾年之前就開始暗地里實施了,相關的資料和文獻,已經(jīng)收集了將近一米多高,所以我才那么有信心去做,可是對于這個青木原林海,我卻是一無所知,你說要我怎么找?!?br/> 塞北雖然貴為風水界的宗師,有的時候在客戶面前喜歡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為人還是純樸而厚實,這也是我喜歡和他開玩笑的原因。
聽了塞北的話,我笑著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了沙發(fā)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好了,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早有計劃了,雖然你對青木原林海一無所知,我也是一無所知,但不是還有人了解嗎?”
就在說話之間,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時候,會是誰來敲門?”塞北疑惑地望向門口。
我笑著說道:“老天爺給我們送人來了,你不是說對青木原林海不了解嗎?這就來了一個了解的人?!?br/> 我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來人正是昨晚被我說動的德川一郎。要是論起對青木原林海的了解,只怕無人能夠出德川之右,先前和他在酒吧的一席談話,算是緩解了他心中的恐懼和畏縮,所以我一大早就和他聯(lián)系,想要多了解一些關注青木原林海的資料,剛才和塞北所說之是玩笑話,畢竟就要出發(fā)了,無的放矢不是我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