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人固有的陋習(xí),擁有的時候不曾發(fā)覺,當(dāng)失去的時候才覺得可貴,正如重返地面的我和塞北,貪婪的大口呼吸著自然的氣息,就仿佛干旱了許久的禾苗吮吸著雨水。
青木原林海和我們進入的時候相比,并沒有任何的異樣,生機而寧靜,我和塞北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一片平坦的草原,大概20來個平方,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地面,和我們同樣陷落到地下的德川一郎和武藤空等人,都不見蹤影。事到如今,也沒有精力在顧及他們了,貝努既然在地下答應(yīng)過我將他們送回地面,自然不會再為難他們。
重返地面的我倒是對于腳下的草地產(chǎn)生了興趣,我推了推塞北的肩膀,說道:“你覺得我們是怎么重返地面的?”
塞北正在做著深呼吸的擴胸運動,聽我這么一問,也蹲了下來,望著草地若有所思地問我:“莫非你覺得是這塊草地有問題?”
“嗯,我們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我想這塊草地應(yīng)該是一個活動的升降臺或者類似的機關(guān),通過它就可以快速的直達地下,甚至有可能直通貝努的控制艙?!爆F(xiàn)在已然脫困,反正也不差那么一時半會,相反解開了心中不少難題的我,饒有興趣地研究起草地來。
我對于中國古代的奇門遁甲,包括現(xiàn)代機關(guān)術(shù),都頗有一些研究,但是與塞北比起來,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
塞北聽了我的猜疑,只是蹲下身子看了看,又用手捻了一些土,拔下幾根草,就很確定地說:“這草地是真的,至少從地面往下10米都是真正的土層,根本看不出可以活動的跡象。”
塞北作為風(fēng)水大師,勘察術(shù)只怕全地球上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相提并論,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想必這塊草地就真的是一塊草地而已。說起來有些拗口,但我在處理完此事之后,還是對這塊平整如毯的草地念念不忘,還特地請人開挖這片草地看個究竟,結(jié)果下挖了十幾米,地下水都涌了出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機關(guān)的痕跡,我也只得罷休。
也曾問過貝努,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告訴我答案,我原以為就是一樁疑案,沒想到若干年后的一起神秘失蹤案,竟然又讓我遇到了一片和這里一模一樣的草地,當(dāng)然我也最終發(fā)現(xiàn)了我和塞北是怎么從地下重返地面的,說起來那又是一件神奇無比的事情,但是和這個故事已經(jīng)無關(guān),偶爾帶過而已。
我和塞北在研究無果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當(dāng)然就是走出青木原林海,這個地方陰氣太重,雖然知道了自殺之謎是因為貝努的緣故,但是在樹林中呆久了,還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幸好我和塞北都有過野外工作和生存的經(jīng)歷,雖然不知道身處何地,但是青木原林海和神農(nóng)架那種深山老林相比,還是要小上不少,加上出發(fā)之前,我和塞北都仔細(xì)研究過青木原林海的地圖,根據(jù)目前的太陽方位,大致估計處在青木原林海的東北角,離腹地不過幾里開外,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只需朝著東面直走,大概半天之后,就可以看到出山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