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古麗“呀”的一聲,俏臉通紅一片,連脖子都漫上了一層粉暈。
“我……我?guī)湍悴敛??!卑⒆喂披愑行┗艁y,說著伸出手去擦拭。
只不過,她擦拭了兩下后,手就一僵,隨即被蛇咬了一口般收回手。
作為一個醫(yī)學院畢業(yè)的準醫(yī)生,阿孜古麗當然知道剛剛她觸碰到的是什么。
葉誠也有些尷尬,這丫頭看著漂亮,但怎么感覺缺根筋似的。
在黃昏時,火車總算到達了樓城站。
出了火車站,眼前就是一片金黃。
樓城并不大,大都是用黃色巖石搭建的低矮房子,城中有駱駝和馬馱著貨物大刺刺地走在馬路上。
人們的裝飾都很有異域風情,特別是這里的女人,高鼻大眼,膚色雪白,大都挺漂亮的。
當然,阿孜古麗在這里,依然算得上出眾。
站在高處,能看到城外稀疏的綠植,再往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地帶。
錢燕被一輛車接走了,阿孜古麗卻是默默地跟在葉誠的身后。
“你不是要去醫(yī)院應聘嗎?”葉誠看了阿孜古麗一眼,問道。
“這個點了,也沒有人接待啊?!卑⒆喂披惖?。
“也是。”葉誠點頭。
就在這時,阿孜古麗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指著不遠處一片白色的氈房,道:“有氈房旅館呢。”
葉誠看了過去,看見有數(shù)十頂白色的氈房建立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上面立著一塊牌子:住宿。
這種氈房,不同于蒙古包,它有一個名字叫哈薩克白宮,里面的裝飾極具民族特色。
葉誠感覺挺有意思,道:“那今晚就住這兒吧。”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住氈房了?!卑⒆喂披惻d奮道。
只是,兩人過去一問,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間了,其余的被一個商隊包了下來。
“你們兩個住一間就行了,我們西疆女孩熱情似火,不會在意的?!崩习迨莻€小老頭,說著一口帶著羊肉膻味的華語,曖昧地朝葉誠笑著。
葉誠倒是無所謂,他看向了阿孜古麗。
“我沒問題,在火車上,我們不也睡一起嗎?”阿孜古麗低聲道。
既然她沒有問題,那葉誠就定了下來。
氈房里面很大,鋪著精美的羊毛地毯,赤腳踩在上面,感覺十分舒服。
此時阿孜古麗就脫了鞋子,精靈般在里面跳著。
見得葉誠看著她,阿孜古麗嘻嘻一笑,竟然跳起了西疆的民族舞。
葉誠微笑著欣賞,果然,西疆人個個都能歌善舞。
“好看嗎?”阿孜古麗拿著頭紗放在頭上,然后轉了兩個圈到葉誠面前問道。
“好看,如天仙下凡?!比~誠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剛才那阿叔說了,等會兒會舉行拜月美食晚會,我們西疆舞當然是穿上民族服飾跳起來才更好看。”阿孜古麗道。
在西疆,有兩大教,一個是拜月,一人是照日,教徒眾多,但大部份是普通人。
上次葉誠殺的那個如山尊者就是照日教的,應該是核心高層人物了。
很快,夜幕降臨。
這些氈房中央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篝火上兩只烤全羊已經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
阿孜古麗穿著鮮艷的西疆民族服飾,艷麗照人。
她拉著葉誠的手,坐到了一張矮桌前。
這個時候,兩只烤全羊被人分割,一盤盤端到了桌子上。
隨即,有一個扎著幾條辮子的老者出現(xiàn),用西疆語說了一些什么。
而后,在場一百多位西疆人都站了起來,圍到了中央。
“你不是拜月教徒,坐著就好?!卑⒆喂披愓f著,也起身到了中央。
他們在老者的指揮下,用特殊的肢體語言對月朝拜。
儀式進行了幾分鐘,那領頭的老者就大喝了一聲。
隨即,狂歡開始。
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大笑著喝酒吃肉。
葉誠則一邊啃著烤羊肉,一邊喝著小酒,又看著一群西疆少女在妖嬈地舞蹈,倒也十分愜意。
這時,這群西疆少女散開,如同綻放的花瓣,而阿孜古麗從中央直起身子,開始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