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逃不了了……
瑟林是我的籌碼,但,費曉卻是我的劫。
如此兩人重疊成一人的時候,我仿佛一只沒入迷途的狼。
開始登山時明明還有強烈的方向感,可是這一場迷霧下來之后,我便看不清了。
很多很多的人影閃過,每個人沖著他們自己的欲望方向奔跑。
而我的方向,卻被迷霧掩埋起來。
只能順從著當下能看到的一切慢慢走,慢慢等待迷霧散開。
必須等,必須要穩(wěn)。
否則,每一步都會成為登頂路上的萬劫不復,掉下去…便是不復再起的塵埃。
費曉輕輕探過手來,想要摘下我的口罩。
我輕輕握住她放在我耳邊的手……
內(nèi)心里的黑魔想讓她看,想讓她看到那慘烈的傷口后,激發(fā)她對費鵬的恨。
但是,我還是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柔和地搖了搖頭。
面對童歌的時候,我可以撕扯下來讓童歌看個痛快;
面對司庭花的時候,我可以毫無顧忌地摘下來告訴她事實!
但是,面對費曉,我不想……
我,一丁點兒都不想讓她看到我的狼狽……
當時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做,后來才知道,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只愿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給她看。
不想加入任何的丑陋,來破壞這份感情的純美。
“傷得很厲害對嗎?流了那么多血?!彼龘牡貑?。
我搖了搖頭,“不厲害,就是丑?!?br/> 她也搖著頭說:“我不嫌棄,你松開我看看?!?br/> “我會有心理壓力……”我很是認真地盯著她說。
她很是不放心地慢慢放下手,說:“那我們下去吧。待會下去后,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要反對好嗎?”
“你要說什么?”我有些擔心地問。待會,她若說什么話,我怎么可能反對得了?
“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她說著,從我一側(cè)伸過手去,打開了臥室的門。
——
下樓之后,費曉的狀態(tài)明顯比剛才自然了很多。
眉宇之間的晴朗,像是演的,是自己逼著自己演的。
我演技的提升,是因為恨。
而她演技的提升,則是因為想對這份愛進行保護。
“爸!韓飛好厲害??!”費曉下去之后,當即坐到她爸爸面前夸獎我。
我則是第一時間去觀察司庭花,她微微翹著嘴角,顯然是開心的狀態(tài)。對我和費曉,她沒有一絲的懷疑。
“快坐下吧!我們都快吃飽了?!辟M城向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我繼續(xù)道:“你想好了嗎?關(guān)于這個大區(qū)經(jīng)理的事情。”
我聽后,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費鵬,他正用冷漠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我若干了這個大區(qū)經(jīng)理,將會跟我死扛到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