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現(xiàn)在心里五味雜陳,他聽出這個聲音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在羅尼鎮(zhèn)堵截他的沈萬三。
怎么偏偏是這狗日的。
劉浪很不情愿,因為他剛剛找沈萬杰幫忙,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搗亂的是沈萬杰的哥哥。
剛擔(dān)心中海不太平,容易大水沖到龍王廟,結(jié)果還真就沖上了。
劉浪也是嗶了個狗。
“沈萬三,你挺有種啊?!?br/> 劉浪黑著臉說:“我的人,你敢碰,我的貨,你敢劫,就不怕今晚閻王老子去找你嗎?”
“呵呵,閻王老子?閻王老子來了也得叫我一聲爺?!?br/> 沈萬三極其囂張,根本就沒有把劉浪的威脅放在眼里,甚至還看了一眼劉浪的貨。
“但你的貨很肥啊,我勒個乖乖,30公斤,15萬克拉?!?br/> 沈萬三對劉浪的這批貨似乎很滿意,囂張道:“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已經(jīng)放出去180公斤的鉆石了,也就是90萬克拉,加上今晚的,市值超800億了,小子,你家開鉆石礦的不成?”
這話倒是不錯,市值800億還有多的,但渠道價再腰斬一半,劉浪到手的只有300億,今晚的50億還沒算在里面。
這個量已經(jīng)快達(dá)到炎夏鉆石市場一年的成交量了,劉浪本來準(zhǔn)備再放幾手貨就停掉,然后開始以浪花貴金屬的名義,放貨給零售商,也就是類似世通珠寶這樣的珠寶店。
等零售商一旦飽和,渠道商的貨就會砸手里,那時整個市場就被劉浪給拴牢了,這樣一來,國外的資本就會找上門來。
劉浪的計劃就是這樣,但還沒等市場飽和,沈萬三就率先發(fā)難了。
明顯,全國的鉆石渠道商都進(jìn)了一批五折的鉆石之后,沈萬三發(fā)現(xiàn)要變天了,再讓劉浪這么玩下去,市場肯定是要出現(xiàn)波動的。
這一波動,影響的可就是他們的利潤。
沈萬三能坐得?。慨?dāng)然坐不住。
所以果斷出手,今晚他就是要劫劉浪的貨,然后讓劉浪在整個中海的生意都做不了。
而沈萬三說這些話的時候,劉浪的車子可沒有停下,他已經(jīng)駛上了主干道。
“你說的沒錯,小爺家里開礦的。”
劉浪直接油門踩到底,打開了免提。
“說吧,你在哪,小爺去找你。”
沈萬三可就要比劉浪囂張多了。
“東科研究所,小子,來吧,讓我沈萬三會會你…艸……給我摁住他…你們吃干飯的嗎……攔住他…快攔住……”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沈萬三那邊似乎就出了點意外,一陣騷亂之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肯定是楊大同,這家伙不甘心,想把鉆石搶回來。
劉浪心里一急,再次換擋加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速了,好在大g足夠穩(wěn),路上的小石子可能會造成顛簸都直接給忽略了。
碼表上已經(jīng)飆到了180碼,劉浪琢磨了一下,還是把速度降了下來,然后給沈萬杰打了一個電話。
不管怎么說,他現(xiàn)在知道下黑手的人是誰了,應(yīng)該知會沈萬杰一聲。
“浪哥,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三十多個人,都是從我朋友場子里叫的,剛干過架,勁頭還熱乎著呢,來吧給兄弟發(fā)定位?!?br/> 電話剛接通,沈萬杰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但劉浪卻只能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了兄弟,可能要讓你白忙一趟了,不用來了?!?br/> 電話那頭,沈萬杰郁悶了一下,忙問:“咋了浪哥,問題解決了?”
“不是?!眲⒗擞行╇y為,他打電話找沈萬杰幫忙的時候,真沒想到這一茬。
“那咋了浪哥,你說話呀,兄弟們等著呢。”
電話那頭的沈萬杰似乎很著急,他跟劉浪喝了點酒,這個時候有點上頭,又要去干那么刺激的事,著急在所難免。
“剛那邊給我打電話了……”
劉浪話沒說完,沈萬杰就焦急的打斷道:“咋說,是砸生意場子還是茬子硬???”
“茬子不硬,但這個茬子你認(rèn)識?!眲⒗苏f。
“我認(rèn)識?”沈萬杰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臥槽,該不會是我哥吧?”
劉浪嗯了一聲,這個時候?qū)Ш教崾舅嚯x東科研究所還剩下二十公里。
“他娘的,哪壺不開來哪壺,沈萬三要死啊艸?!?br/> 抱怨完,沈萬杰就表示,他這就給那邊打電話,把這事擺平了。
但這句話沒說話就被劉浪制止了。
“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不能升級為你的家事?!?br/> 說完,劉浪就掛掉了電話。
今晚喝酒的時候,兩人就說好的,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互不干涉,但今晚讓沈萬杰帶人去找沈萬三,那就是他們兄弟倆唱反了,劉浪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劉浪沒有以一擋百的實力,他也清楚拋去了錢權(quán)傍身的噱頭之后,今晚就是一場硬碰硬的摩擦。
誰的拳頭大,誰手下人多,誰就可以逞一時威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