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下了山,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縣城。蕭云反正也沒地方可去,就索性住了下來。
蕭云住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的人都很奇怪。每到三更,幾乎所有人都會出城,到第二天才會回來。
剛開始的時候,蕭云還以為附近有夜市,鎮(zhèn)民是去湊熱鬧了??蛇B著一個月都這樣,蕭云不免有些好奇。
畢竟,不管是什么樣的夜市,也不可能連開一個月。再者,就是這夜市里東西再好,看一個月也膩了!
這天中午,蕭云正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閑逛,卻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就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是個禿頭大腦袋的中年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藍長順趕上來行禮道:“閣下可是蕭云蕭丹師?”蕭云點了點頭:“在下正是蕭云,閣下是?”
藍長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蕭丹師忘了小的。小的藍長順,九層丹樓的汪掌柜是我?guī)煾?。?br/> 蕭云這才想起來,汪掌柜的確有這么個徒弟。當年,好像是替汪掌柜看貨的。只不過,蕭云不知道他叫什么。
蕭云笑道:“汪掌柜可好?”藍長順輕輕的嘆了口氣:“蕭丹師,我?guī)煾肝迨昵熬腿チ恕!笔捲萍泵χ虑傅溃骸皩嵲谑菍Σ蛔。摇?br/> 藍長順搖頭道:“沒什么。蕭丹師也是無心之失?!笔捲撇黹_話題道:“藍兄現(xiàn)任何職?”
藍長順看了看旁邊的茶樓,道:“蕭丹師,我們邊喝邊說?!?br/> 幾杯茶下肚,藍長順也打開了話匣子:“蕭丹師不知道。自從師父去了之后,我就當上了九層丹樓的大掌柜。開始的幾年,過的還不錯,可后來不停的換東家,我一著急就帶著人另立門戶了?!?br/> 蕭云有些不解的問道:“不對呀。據(jù)在下所知,商會一般都是祖?zhèn)鞯?,很少有換東家。九層丹樓也算是大商會了,怎么會頻繁的換東家?”
蕭云這話,算是說到藍長順心坎里了。藍長順不由自主的開始吐苦水:“蕭丹師問的好……”
經(jīng)過藍長順一番吐苦水式的解說,蕭云終于知道了來龍去脈。
九層丹樓原本是高家的產(chǎn)業(yè)。后來,高家希望和長生殿結(jié)親,就將九層丹樓做為聘禮送給了長生殿。
可齊靈云還沒來得及過門,就發(fā)生了長生殿大戰(zhàn)。眼見長生殿式微,高家又反悔了,想要收回九層丹樓。
若是長生殿得勢之時,區(qū)區(qū)一個九層丹樓自然無所謂。可長生殿剛剛死里逃生,正是需要靈石的時候,自然不可能輕易的放手。于是,兩家就開始了長達兩百年的扯皮。
在推諉扯皮了兩百年之后,高家還是和長生殿結(jié)了親,九層丹樓又成了聘禮。只不過,高家娶的不是齊靈云而是齊祥云。
本來,這只是長生殿和高家的事,和下面的伙計們無關(guān)。
問題是,剛剛交接完畢,各地分號的大掌柜也都拜見了新東家,紅塵宮就打來了。幾番大戰(zhàn)之后,九層丹樓一半的分號都成了紅塵宮的地盤。
如果只是分號,那還無所謂。畢竟,分號是聽總號的。問題是,九層丹樓的總號正好在紅塵宮和長生殿的中間,成了雙方爭奪的重點。于是乎,在一百多年內(nèi)換了五十多次東家。